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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 3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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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件事交给你们全权负责。”

薛仪和张云一听,顿时来了精神,这样的烧烤摊尚未在江州出现,两人已经在畅想日后烧烤小店火爆江南的名场面了。

次日,楚衡换了一身行头,前去俞府。

“哈哈哈哈,想不到殿下还有这等经历,如今醒悟回头也不失为一桩幸事,人年轻,都有糊涂的时候。”俞家主爽朗笑着。

“正是如此。”

“江州潮湿多热,殿下可还习惯?不如就在老夫府里住下,老夫这儿虽说破败了些,但胜在府上人多机灵,好照顾殿下。”

这么一个大观园,倒叫人说成了破败院子。

楚衡看了眼,装饰精致典雅的待客厅,“俞家主客气了,此番前来就是为了到处走动,领略江州风土人情,不便在俞府叨唠。”

“既然殿下此番前来游玩,老夫倒不多话,你们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

老者顺了顺胡子,继续道:“我这小孙回来便说了生意一事,这是殿下瞧得起我们俞家,只是我如今老了,生意上的事儿,我这个老家伙做不了主,殿下若是放心,我这小孙儿虽说文不成武不就,可在生意一道有些想法,他或许能帮上殿下。”

听他这般说,楚衡也没说什么,江州俞家本就是大户,不缺生意往来,再说了合伙本就讲求共同投资、合伙经营、共享收益、共担风险,合适的人还需要慢慢找,他们有所考量,应该的。

“俞公子是少有的经商奇才,俞家主谦虚了。”

闻言,老头摇着头,脸上却是满满的笑意,“殿下说笑了。”

等人走了,俞宁不解,“祖父婉拒了,是何缘由?我觉得三殿下说的这件事,俞家也不是不能做。”

“你觉得这位三殿下如何?”

俞宁回忆起这一路同行,不见半点骄奢毛病,甚是谈得上是个吃苦耐劳的人,可以说是自己见到过最接地气的殿下了。

毕竟建阳城剩下那几位,他就算没正面接触,生意上或多或少都有了解,一个个都没那么好说话。

“为人正直、性子温和、待人接物没那么多讲究。”

“嗯。”老头子点了点头,很是自然地转而说道:“那你去吧。”

俞宁:??

“祖父您不是给人拒绝了么?”

“老夫是代表俞家一族拒绝了,可没有代表你俞宁啊!?”

“祖父!”俞宁看着自家祖父,很是无奈。

“去吧,去吧,你们年轻人能玩到一起,我们这些老家伙只要能守住家里这点儿家业,也算对得起列祖列宗喽!”

上前扶着人的俞宁气恼道,“祖父又说这种话。”

“我自己能走!”老头子一把挥开人,拄着拐杖向前走了几步后,转身:“忙了这么多年,除开族里的事儿,你难道不想搞点儿自己的?”

“你父亲是个拎不清的混球,你那些个兄弟整天混吃等死、不务正业,你是我带着身边看着长大的,这么多年为族里当牛做马已经够了,你若是想,大胆去做便是,没人敢阻拦。”

“祖父,我……”

俞家主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俞家是你的责任不错,可不是你一个人的,切莫等到我这个岁数了,才后悔。”

徒留俞宁一个人站在原地,久久发呆。

暮色四起,鱼龙华烁、街上满目流光溢彩,晚饭出来游玩之人涌上街道,一时人潮如织、笑语喧天。

街上耍杂、摆摊、贩卖吃食的小摊到处招呼着行人。

跟在身后的玉鹤板正着脸,像个小管家一样,时刻注意着楚衡的安全。

“来,尝尝江南的糖葫芦,回去给院里的弟弟们好好说道。”

被喂了一嘴的玉鹤,看着眼前红灿灿的糖葫芦,瞧见楚衡眼里一划而过的笑意,懵了一瞬。

给院里的弟弟们说道?那不都得惹哭,殿下真是恶劣。

逛了半宿,如玉如盘的月亮挂在天边。

驱蚊的香薰袅袅升起,盖了一身银霜的楚衡窝在椅子里,深蓝色的衣袍被晚间的风吹起。

“殿下明日还去码头?”看着小火炉温茶的玉鹤轻声打断。

“去。”

小院里除却虫鸣,一院静谧。

望着圆月的玉鹤,突然想起府里的几个弟弟,他看向坐在边上把玩着腰间的玉佩的楚衡。

月色正好

“殿下想小公子了?”

手上的动作一停,低着头的楚衡没吭声。

一时寂静,落针可闻。

“嗯?”

微微扬起的丹凤眼,嘴角还挂着柔和清远的笑意,可这双眼里汇聚的困惑都快凝成实质了,殿下这是还没确定自己的心意?

“殿下,你手里的玉佩,我只在顾公子身上见过。”说完,玉鹤绷着脸,提着茶水步伐匆匆溜回屋。

一溜烟回屋的小孩,楚衡低头看着静静躺在手心里的玉佩。

“我……这是习惯了手里有东西。”

说完,他像是握着什么烫手山芋,赶紧松开了手里的玉佩,蹙着眉自言自语道:“臭小子懂什么,打趣我。”

靠在摇椅上的人,回想起那天的事儿。

明明对自己还有那么多的猜忌和怀疑,却还是选择这种方式么?所以顾云深你究竟是一时兴起?还是别有用心?楚衡看向玉佩,眼底晦暗不明。

他不会天真地以为这个率领十万军队杀伐果断、屡立战功的人,会对一个向自己伸出几次手的人,堂而皇之的产生感情。

即便有,那也是感谢居多,怎么都不可能会是……

不过不管是什么,既然应承了等人回来,那便之后再说。

如此,望着一川清月,他思虑再三,将挂在腰间的玉佩取了下来。

寒星孤照,远处昏暗的火把,若隐若现,大风吹过,掀起黄沙满天,湍急的向沙丘撞去,形成一阵阵鬼哭狼嚎,惹得昏昏欲睡的士兵时不时打了个寒颤。

篝火旁坐着的顾云深,看着面前熊熊燃烧的火把。

寂寥的星空下,身边只听得见零星的火花爆炸声。

这都一个多月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回去,他看着胳膊上的新伤口,皱着眉,也不知道会不会留很大的疤。

如此想着,顾云深随即起身跑到军医帐篷里,他要找找看,有没有什么祛疤的药,毕竟他身上还有很多伤疤,早知道以前行军打仗的时候就多注意点了,也不知道这种药效果怎么样。

他将药箱翻腾地哗啦作响,啃着羊肉的陈洛,见此不禁出声:“找什么呢?”

“有祛疤膏吗?给我找点儿。”顾云深头也不抬地问道。

“你?你什么时候要用那玩意儿?”满眼困惑的陈洛,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笑道:“你忘了,我们营里就没那玩意儿,明儿让后厨的人去集市上看看。”

闻言,顾云深不死心地翻了又翻,落了空,这才一脸失落地坐在一边。

“怎么在意起这个了?以前你可不这样。”

见人不说话,陈洛瞧见他包了一圈的胳膊。

认命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他要是喜欢你,你身上的疤只会让他心疼,他要是不喜欢你,哪怕你倾国倾城、花容月貌,也不见得那些狗男人会怜惜一分。”

陈洛抿了口酒,半是感慨半是提点地委婉说着,“咱们出来是要卖命的,受点伤不很正常?他要是因此而有所不喜,你不得好好想清楚。”

听出了他的意有所指,顾云深回手击掌,两人相视一笑。

“听说了吗?那边有个铺子专收海外花草的,只要是海外来的花草,都可以拿去给他们看看,如果有用的话,他们还会重金购买!”一个扛包工啃着手里的饭包,满嘴飞沫道。

“海外花草?我们哪有劳什子花草?”挨在一起的工人不屑道。

“你别被人骗了?那些个花草又吃不饱,拿来干甚?”

“我就是给你们讲嘛,你若是有花草,人家给钱,钱货两讫,骗你什么。”

“前段时间,好些人不是跟着出海了,应该有人带回来吧。”

难得有个新鲜事儿,一时间码头上的工人都在声议论。

啃着黑黢黢一块午饭的瘦高的女人听到这儿,低头垂目,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苏玉又吃这个?”

“嗯,大表哥,你坐会儿?”地上的女人连忙起身。

“不了。”高大的男人摸了摸头,看了眼走在前面的家人,快速掏出怀里的饭团塞进她怀里。

“干这种活,最怕吃不饱,我走了。”

苏玉窝着手里的饭团,眼里泛酸。

下工后,她随着人群走出码头,朝楚衡的小摊走去,随即就站在人群外围围观。

“我们少爷自幼喜欢花草,你们若是有海外来的花草都可以拿来我们店里,若得少爷喜欢,自会重金买下。”

薛仪坐在摊子前解释着,加上早上还雇了一些人在码头宣传,不出意外的话,过不了几天就会有人上门。

“你家只收花草?”人群中有人大声问道,等玉鹤看过去时,又缩进人群里。

“是的各位,目前只收花草树木,当然果实种子幼苗都可以,诸位若是有消息也麻烦告知一二,届时我家少爷请你们吃顿便饭。”薛仪笑着回复。

两道的人围着嘀嘀咕咕的小声说着。

“你们收什么样的花草啊?”

“不知道呢,不是说海外的花草吗?八成也没见过,就是图个新鲜。”

“这倒是,有钱人都喜欢这些稀罕物,要是有的话,可以拿来看看,反正没损失。”

“是极,是极。”

“我看前段时间靠岸的商船里,应该有不少人有。”

一时间整个码头议论纷纷,大家也时不时跑来看看所谓的海外之物,也有不少人说自己家有新奇的花草,还有人着急忙慌赶回家搬出自家人养的花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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