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连迟低下头再次强吻她。云落从未料到,自己竟然也有今天这般的迫不得已,竟与“自己”亲近。
“尉侍!”云落试图唤醒他,无果。她便尽可能伸手去抓滚落在一旁的药壶。
可尉连迟早已预料到她要做什么。
在云落指尖触碰到药壶时,他直接一把打飞,用力抓住云落的手腕压过头顶。
那药壶“砰”地被打飞得更远,滚落在昏暗的墙边时,突然像触碰什么机关“咔嚓”一声,石门瞬间打开。
开启的石门外,幽暗的光线投进来。
尉连迟见状分了神。云落见机赶紧推开他,侍卫直接上前帮其点穴,尉连迟便晕倒在她怀中。
几人争分夺秒火速出了石门。
见得外面一片暗林,正是月圆之夜。而另一支侍卫见他们出来,赶过来接应:
“尉大人,白仙娥找到了,现在后面马车里昏睡过去。暂无见得其他人再出来。”侍卫注意到“尉连迟”脖颈暗红的吻痕,纷纷低下头。
却不知面前的人是云落,而“他”怀中昏睡的人才是尉连迟。
云落听闻,看向不远处两辆马车,她无奈看向怀中的人,解释道:
“我与你们尉大人互换了身体,此事不得向外人泄露。”
侍卫听闻一怔,警觉地看向云落身后的侍卫。他们点头示意确实如她所说。
“麻烦帮我传书给常府常青,就说我近日有事先去了尉府,让他不必等我。”说着,云落抱着尉连迟到前面马车。
安顿好他后,云落赶紧来查看白仙娥的情况。
见她已经昏迷,完全变了副模样,脸上满是愁容不安,因多日未进食,薄唇苍白干涸得起皮。
她身上伤痕累累,衣着轻薄着。裸露的脚踝处,还有红色的莲花印记。
想必这就是苏璋仪的真身,也不知白仙娥受了多少酷刑!
云落顿感鼻酸眼眶湿润,心疼地取来大衣给她盖好。
她势必要苏璋仪把白仙娥的身躯还来!
云落无奈再三考虑,把苏家璋仪、赤血玉麒麟之事全数写成密信,交于侍卫去传达给尉常逾。
眼下自己与尉连迟的情况特殊,实在不便去见更多人。万一有被有心之人发现大作文章,事情更加棘手!
折身,云落对侍卫下令道:“出发,回云落城尉府!”
侍卫云焕在尉府门口焦急等待着,原本按尉大人几人的行程 午时便会回府,怎地都夜上三更还不见几人回来。
正盼着,远远见得大人的马车归来,云焕定了定神、终于放下心快步接应。
看着下了马车的尉大人,云焕却震惊着发现他脖颈处数枚吻痕。
“让侍女好生照料白仙娥,另外,安排人去悟明山请人来看看。”云落下了马车便井然有序调动侍卫。
侍卫听命,便立即动身。
云落看着侍女几人抱着白仙娥回房,本想跟去一同查看,寒蝉见状赶紧提醒道:
“尉大人请放心,我们会照料好白姑娘。”
云落这才缓过神,意识到自己现下的男子身份,确实不妥。
而云焕从马车扶着“云落”下来,他惊愕发觉“云落”被点了穴,便三下五除二解了。
醒来的尉连迟眼眶通红、腿脚无力,意识也混沌不堪。
“云焕,扶他到浴房。”云落无奈道。
“啊!我?”云焕一脸错愕,难以置信地看向尉大人。自己印象中的尉大人,向来不肯其他男子接近云落。
“不必,我自己会走。”说着,尉连迟眼神无光地推开云焕,可才刚抬脚一步,便浑身无力倒下。
“算了,我来吧。”云落见状赶紧俯下身扶他。
她一把耿直地打横抱起,往浴房去了。
留下满脸不可思议的云焕,身后的侍卫轻轻拍拍他的肩,告知他两人身体互换的真相。
浴房里弥漫热腾腾的水蒸气,踏入的瞬间,脚底触及湿润的青石板透着微凉之意。
云落抱着尉连迟小心放在浴池边,伸手试着水温,依稀能闻到熟悉好闻的桂花皂香。
水花撩起的声音,无形拨动尉连迟的心弦。
他眼神掠过她脖颈的吻痕,仅仅停留两秒,回避的望向泛起涟漪的水面,默不作声。
而云落满脑子都是自问:怎么办?怎么洗?
她无奈回头望着花鸟屏风后的白色浴袍,提议道:“我先给你换上,你泡会也许会好点。”
听闻,尉连迟面色绯红看向她,反问:“那你呢?”
“我,我自己来!”云落不好意思地回避视线,赶紧取来浴袍要给他换上:“闭上眼。”
尉连迟无奈只好听从,任她解开自己身上的衣服。
云落想着赶紧给他换上,反正是自己的身体,看了倒没什么。
可是她却不知闭上双眼的尉连迟,身体竟变得十分敏感。
云落温热的指尖只是掠过他一寸的肌肤,都燥热不堪。
当她最后调整尉连迟胸口的衣袍,手指不经意擦过他的胸膛,尉连迟猛地睁开赤红的双眼,抓过她的手。
“做什?”云落一惊,对上他的双目。
霎时一切变得安静,只见他目光如炬,柔情似水地望着自己。
“不是说等出去再说吗?现在我们出来了。”尉连迟的双手缓缓环在云落腰间,使得自己与她更加贴近。
云落这才想起在石洞里二人的对话……
面对他炽热的目光,和暧昧的温热耳语,云落不好意思地脸颊发热,呼吸也变得急促。
可她却深深陷入这温柔里无法自拔。
尉连迟见云落没有抗拒,细语着贴在她耳边,湿热的轻吻她的耳朵:“我帮你换。”
“别……”云落怕痒着要躲,却被尉连迟一只手抵在她颈后,重重加强这个吻,从耳朵吻到她颤抖的唇。
“我想要。”说着,尉连迟另一只手像灵活的毒蛇悄无声息攀上她的腰间,按住了腰带。
自己向来杀伐果断,从来没有对一个人如此包容与隐忍,如果有,那个人只会是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