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沓纸上是印着的是一份份个人资料。
而在最上面那张纸上印着一个面容稚嫩,眼底却满是怯懦与害怕的小女孩。
沈淮舟之所以停顿,是因为这张面孔,他好像在哪里见过……有些熟悉。
是她!
沈淮舟忽地想起,在他刚来到这个副本时,他在楼上的窗边,看到过这个女孩!
代号016,红山福利院…。
没有名字…。
看到这几个字眼,沈淮舟像是想到什么,快速的向后翻找,直到翻到最后一面,一张更为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
代号053,红山福利院。
福利院…。
等等…,沈淮舟向后退一步,抬眼看向挂在保险箱的外面的那张照片。
失真的照片上,大多孩童的脸早已看不清,但在较为矮小的身影下,隐隐显现的‘红山’二字暴露在眼前。
他们都是来自这个福利院…。
手指下意识的摩擦手上的资料,突然,在厚厚一沓纸中,一个被剪裁至只有巴掌大的报纸从中掉出,在空中虚浮滑落。
最后被一只修长好看的手稳稳接住。
沈淮舟食指与中指微动,将夹住的东西拿到眼前。
一条本该藏匿在报纸角落的讯息就这样映在他的眼底。
‘震惊!曾以慈善出名的张xx私下竟然做出这种事!’
‘据小道消息,曾免费建立多所孤儿院的大慈善家张xx,竟然是个虚假残忍的侩子手,据悉由他所建立的孤儿院收养的孩童,长大后皆没有了踪迹。
‘而从事医疗行业的张先生却日斗进金,生活极其奢靡,这些钱财究竟是从那里来的…。
而前几年建立轰动一时的精神病院,所有进去的病人也是有进无出,细思极恐,这些人究竟去哪里了?’
‘所谓的‘慈善家’真不是‘侩子手’吗?’
沈淮舟简单的看了一眼,没有太大反应,看来这个医院的陋行已经快要被人发现了啊。
将报纸重新夹回纸张中,将其放回原位,随手将保险箱也关上。
要是有人眼尖,就会发现,那张报纸所夹的位置竟然同最初掉出的位置完全一摸一样。
谁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
“咚…。”
一个声响从脚下传来。
沈淮舟顺着声音的源头低头看去,是鞋子不小心碰到了墙壁。
这一声闷响绝不是厚实墙壁所能发出来的。
墙后是空的…!
意识到这一点,沈淮舟赶紧蹲下身,伸出手指,敲了敲身侧的墙壁。
听着耳边空透的咚咚声,沈淮舟抬着的手指不自觉的卷曲。
平静的眼睛中宛若湖泊,泛起层层涟漪,嘴角忍不住轻轻勾起。
沈淮舟倾耳仔细地用手指敲打着墙壁,最终确定了墙壁镂空的范围。
大致的在空中比划一下,形状大小刚好是能够容纳一个人的空间。
看来…是暗门。
有了目标后,沈淮舟迅速地在墙壁的周围找寻线索。
可惜,在将周围一圈东西都摸索一遍后,毫无收获。
不应该啊…。
青年的脸上陷入疑惑,站在墙壁面前,眼底沉思着打量的周围。
一般这种东西的开关都会选着在离其不远的地方,便于进入,不可能找不到啊。
这样想着,沈淮舟满腹狐疑的将视线再次回归到墙壁。
目光在满墙字画扫过,最终在不久前找寻过的另一幅画框停住。
还是一如既往杂乱无序粗细不一的线条,晃眼又晕人,大脑短暂地斗争一番,最终感到无奈的沈淮舟明智的放弃从画中找寻答案,上前一步,凑近相框的边缘,细细的端详着。
不对。
没想到这简单的一摸反倒给他带来了惊喜。
因相框与墙壁很是贴合,单单用肉眼去看,是无法看出什么名堂。
于是,他就用手指沿着相框的边缘摸索,感受指尖的触感,像是为了求证答案。
沈淮舟转手又去摸了摸带有照片的那个相框,二者相之比较,他好像发现是哪里有问题啦。
他面前的这张画框相较于旁边的相框来说,它镶嵌在墙上的空间要多得多,这种越往里镶嵌,那它也就愈发牢固,既然相框是向外拉,那这个画框…。
是不是可以向里按…。
说着,沈淮舟就举起手臂,张开骨节分明白皙的手,缓缓抵在画框表面,徐徐施加压力。
直到施加到一定力度,原本完美契合的墙壁。
就这样,在沈淮舟面前,缓缓开裂,露出与他先前所估量的大小无异的单人通道。
微窄的通道里,明亮的光线从沈淮舟身后,争先恐后的争夺对黑暗的驱逐。
幽深看不见尽头的楼梯通道不断绵延,阴冷的凉感化作挥之不散的寒气,迎面袭来,刺骨寒意与极致的静默,无限催生人心底的恐惧。
看着宛如通向深渊的通道,沈淮舟沉静平淡的脸上,看不出他什么情绪。
接着,只见他从容不迫地抬起腿,微微弯腰,迈进了通道。
就在这时,寂静的通道突然响起‘啪嗒’一声。
原本漆黑一片的通道,一盏盏烛火蹭蹭蹭无端点亮。
沈淮舟还未来得及仔细观察情况,波折再次升起——身后的门缓缓自动关上了。
望着被封死的后路,他感到一阵无言。
看来,只有向前走的一条路了。
望着幽幽昏暗的通道,沈淮舟将视线定格在点点星火的烛台上。
走近一个烛灯旁,沈淮舟仔细的观察一番,发现在这些烛灯的上方都有一条细线,这条细线上绑着一个轻薄的铁片,在线的尽头连接的,就是刚刚那扇门。
看样子,这些灯是靠着铁片滑动摩擦点燃的。
不过…,沈淮舟看着点燃的烛火上不断升起的黑烟,映着烛火耀眼火苗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怀疑。
这怎么看都不像是普通油,倒像是…动物脂肪燃烧不充分,冒出的大量黑烟。
微弱的烛火为乌黑伸手不见五指的通道带去星星亮光。
沈淮舟闭了闭眼,让眼睛适应了下黑暗的环境,接着缓缓沿着楼梯走了下去。
这个通道是个旋转的楼梯,沈淮舟细数了一下,将近有四五层楼这么高。
这一路上,竟然意外的顺利。
直到下完所有台阶,这个密室的全貌才彻底的映入眼前,沈淮舟发现这里面的构造与地面上医院楼层里的房间很是相似,只不过更为狭窄些。
再往前走了几步,沈淮舟面前出现了个三条交错路口。
还未等他选择那条路时,两个陌生的声音在安静的空间骤然响起。
沈淮舟当机立断,从另外两个路口随意选择一个,迅即地拐进通道。
“快点,从这里出去,把东西给他们。”
“知道,知道。”
待他们走远后,隐藏在黑暗中的沈淮舟缓缓露出身影,看向两人离开的方向,视线在他们手中提着的大箱子短暂的停留一瞬。
转身头也不回地走进,他们来时的通道。
一路上,沈淮舟很是顺利,同样没有再遇到什么人,看样子,他在地上遇到的那些陌生的人就是这里面的。
通道的两侧一如既往的是一间间房间,只不过都是一片漆黑,厚重的窗帘严丝合缝的遮挡着,无端增添一份诡谲。
终于,在即将走到尽头时,昏暗的环境下那个十分亮堂的屋子格外显眼。
沈淮舟放缓脚步,向那间屋子缓缓靠近。
透过微开的门缝,沈淮舟向里面谨慎快速的看了一圈。
很好,没有人。
随即,推门而入。
还未等沈淮舟看清里面的景象,一声惊呼倏然响起。
“你是谁?!谁让你进来的?”
沈淮舟身体霎时僵住,迈开的步子还未放下就这样在空中僵住。
眼珠缓慢的转动一下,沈淮舟还未有所举动,就看着一个身穿白大褂,带着口罩也掩饰不住,满脸警惕,快步向自己走过来的人。
视线在他身后的一个小门一扫而过。
好吧,就是这么衰,刚刚好他推门而入,刚刚好就这样撞上。
沈淮舟都要不记得这种相似的情景发生几次了。
在确定房间里就他一个人后,沈淮舟紧绷的身体有些许缓解。
“是张医生让我过来的。”
沈淮舟语气平稳,看不出任何破绽地回答道。
“她让我来这里拿个东西,说上面等着用。”
沈淮舟继续眼不眨心不跳地说着谎,甚至说着话的途中,还腾出时间将身后的房门关上。
那个男人听到沈淮舟的话,并没有直接相信,而是站在离沈淮舟几米的位置上,满脸狐疑的看着他。
对于沈淮舟关门的举动,他来不及阻止。
因为那一行动,太过于行云流水,再加上,心中被他过于镇定的语气微微唬住,一时语迟。
“拿东西?东西不是已经让人送上去了吗?”
“是吗?”沈淮舟适时的发出疑问的语气,缓缓迈步向男人靠近。
“对啊,你来的路上没有遇到他们吗?不应该啊。”
“你…。”
“不对,我们这些医生中哪有姓张的,还有看你的衣服,就算有这种事也不会让你来啊。”
说完,那人像是终于反应过来了,当即拔高音量,高声质疑:“你到底是……。
”
可惜为时已晚。
沈淮舟居高临下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他剩下的话还未来得及说完,下一秒,沈淮舟毫不留情猛地抬起脚,狠狠的踹向男人最为脆弱的地方。
那一刻,在那个男人眼中,天瞬间黑了下去,甚至可以说是天旋目眩,剧烈的疼痛从身下迅速涌来,大脑瞬间宕机,身体也不自觉的瘫软了下去。
只有倒地僵硬蜷缩不断发抖的身躯,与已经疼痛到无声的声带,述说着这个男人的悲痛欲绝与生不如死。
都怪戒备之心起的太晚啊。
就在男人忍不住要扯着喉咙叫出声时,沈淮舟不知从那里拿来的一块抹布,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重重的塞进嘴里。
狠狠地让男人将所有声音咽回肚子里。
眼看着男人还要挣扎,沈淮舟眼疾手快,狠狠朝他后颈一劈,霎那间男人双眼一白,晕死了过去。
对于沈淮舟这套一气呵成,甚至算的上熟练狠辣的动作,直播间瞬间激起千层浪。
【我…去…,不知为何,我感觉后背一凉,……有点痛…啊】
【主播…下手好狠毒】
【我光看着就已经感受到痛了…】
【你…主播你动作是不是有些太熟练了啊?!!】
【我靠,就这个爽!还是男人最了解男人的弱点,哈哈哈哈哈】
【好脏的…手段,不过…,我喜欢!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