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涂成红色？”米凯拉抬头看着红堡，冒出了新的疑问。
“是因为龙焰的颜色？”阿托利斯也没想过这个问题。
吊桥被缓缓放下，刚一开门，杰赫里斯就冲了过来抱住了阿托利斯的大腿。
阿托利斯也蹲下身把他一把抱起，杰赫里斯好奇地摸着阿托利斯的王冠，“哇哦。”
“上去比雷加的帅对吧，小杰。”
杰赫里斯也疯狂点头。
“阿托利斯，你……”蕾拉注意到了他的左臂。
“小问题。”
“我让大学士……”她有些不知所措。
“不必了，母亲，我没关系的。”
蕾拉看上去有些喜忧参半。
“哥哥痛吗？”
“不痛……”
“骗人。”
“没有。”
杰赫里斯想开口问阿托利斯要新玩具，但会被妈妈骂，还是忍住了。
然后他转头看到了弗尔，盯住了他头上黑金的龙角，“哇哦。”
“叔叔也是龙？”杰赫里斯看了看希兰又看了看弗尔。
“叔叔是古龙哟。嗷呜。”弗尔逗起了小孩。
随后，总主教和几位修士正好要出红堡，就正好撞见了。
阿托利斯把杰赫里斯放了下来，顺便看到了修士斗篷下的银甲与短剑。
总主教戴着他的水晶冠冕把头抬得高高的，看都不看他们，而修士们一看到他们便一脸唾弃。
比起之前那个又胖又油腻的总主教，这个看上去年轻又有活力。
“雷加任命的新人？”
“是的，桑格拉斯修士，在癫火之祸的时候救了不少人……”
看上去是雷加又想薅掉总主教的头衔但不行了。
“癫火？”
“狭海对岸有个光之王，和癫火有点关系。”
“他们说癫火是你的阴谋。”奥斯威尔·河安爵士是不会相信的，不过不代表肯定没人会相信。
弗尔桑克斯直接笑了起来，这听起来真的太离谱了。
他在下水道刚阴了癫火的代言人三指没多久，这边就开始传他是癫火之王了……
等阿托利斯到了国王的书房，雷加怒气未消，国王之手琼恩·艾林还在规劝国王向总主教退让。毕竟，七神的信徒遍布七国上下……
虽然琼恩·艾林的话有他的道理，但雷加并不想有任何的退让。
在阿托利斯的示意下，奥斯威尔·河安爵士打开了门。
琼恩·艾林见状便先退下了，“阿托利斯大人。”
“艾林公爵。”
赐福回归之后，阿托利斯看上去显然有些不太一样。黄金的双眼，看上去更接近神明。
“维斯特洛的雷加·坦格利安国王。”
“交界地的艾尔登之王阿托利斯·罗德尔。”雷加上前一把将他抱住，“欢迎回来，哥哥。”
“看上去我回来得挺巧？”
“正是。”
“你跟那个总主教都说了什么？”
“他想让我重新宣告杰赫里斯一世的王令——表示坦格利安家族将成为七神信仰的忠实捍卫者，并且废除之前对于教会的限制……”
“否则作为回应，他们有权并会恢复教团武装……”
“瓦里斯说总主教联合了几个大主教办了一个什么七神大议会，自行宣告了主教和修士拥有七神赋予他们的神圣权力。”
“你是怎么回应的？”
“总主教是人并不是七神，他的律法不能凌驾于王法之上。”
满分答卷——就连阿托利斯都觉得眼前一亮。
“交界地的情况如何？”
“还行。”
“那这是……”雷加也很在意阿托利斯断臂这件事情。
“一点微不足道的牺牲罢了。”
他的手臂换梅琳娜，绝对血赚。
“既然你回来了，我想和你谈谈另一种解决办法。”雷加给阿托利斯搬了个椅子。
“国王带头改信？”
“黄金律法……我问过希兰，但她说不太清楚。”
“破碎战争发生之前的很长一段时间，交界地被艾尔登法环，即黄金律法所束缚。黄金律法之下，死亡被封印。回归与因果，乃是黄金律法基本主义。受到黄金赐福的人死后灵魂和□□回归黄金树，重新诞生……不过那个部分被我推翻了。初王葛弗雷与玛莉卡女王所铸成的艾尔登法环已经被砸碎，交界地的秩序实际与其他的世界接近。但是神没有死去，黄金的赐福依旧眷顾黄金之民。”
“你们没有教会？”
“我们有小黄金树的守卫，神谕，但没有那种教会。”
毕竟玛莉卡女王她自己能说话，不需要什么代言人。
“不要钱还白给赐福？”雷加觉得这事情好得有些蹊跷。
“好像是这样没错……”虽然他们也有教堂，但好像都是艾尔登之王出资建造的。
“那那个赐福具体来说是什么？”
“能化信仰为力量，各种各样的祷告，攻击祷告，治疗祷告，防护祷告……如果你够有天赋，自己倒腾出点别的也不是不可以。但没有天赋的什么都祷不出来也有可能。”
“玛莉卡没什么别的规矩？裁判权什么的？”
“教士裁判权？没有。”
虽然她剥夺过艾尔登之王的赐福，不过这招对阿托利斯不好使，那艾尔登小畜生在自己兜里呢。
雷加还需要再考虑一下，直接转教的话，社会必然更加动荡，战争也看似无法避免。但是长远来看，七神教会将不会再威胁以后的坦格利安，也不会再吸血平民……
“你好好考虑，不过我们不接受假意改信，日后悔过，所以……”
“但如果我改信，是不是可以得到罗德尔的军事援助？”
“可以。”阿托利斯虽然对战争感到厌倦，不过交界地有得是喜欢打仗的人。
“你们能提供多少？”
阿托利斯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战争之后的交界地十室九空，比军队人数绝对比不过，但那群七神的狂信徒，实际上根本称不上对手。
“不会连你也觉得我们刚刚结束内战脆弱不堪吧？”
“不是……”雷加虽然否认，但他的确有过些许怀疑。毕竟阿托利斯本人也打没了一只手……
“是你放水太严重了，王，导致了他们纷纷产生了能赢的错觉。”桑狄威尔说了一句。
参加过异鬼战争的人们对褪色者阿托利斯的战斗力有个大概的认知，但现在有一点不同，他是艾尔登之王。
战争发生时，在教堂里祈祷的修士们，只会觉得七神能给他们力量，什么褪色者，什么艾尔登之王，他们实际一点都不清楚。
相反，阿托利斯有渡鸦可以帮他看着那群狂信徒。
不是真的敢打起来吧，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