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呵!都在呢?”少爷拉开门就被坐在躺椅上的骆小艺吸引住了目光。
“不是,今天什么日子啊!咋打扮的这么漂亮?你可别跟我说今天你就以这样的形象去你家那包子店站柜台去。”少爷斜靠在收银台旁用目光上下打量着骆小艺。
“我穿成这样站柜台咋了?”
“暴殄天物啊!说实话你突然这样我还真有点不习惯。也不是你长的不好看,妆前妆后变化太大,主要是整日里看惯了你素面朝天的扯着个大嗓门叽叽喳喳,穿着大T恤、短裤坐在门口的小板凳上织织钩钩的。”少爷撇撇嘴“就明明昨天还是个疯疯癫癫的傻妹妹,今天就变成了摇曳生姿的俏佳人。”
“啥叫疯疯癫癫傻妹妹!我平时那里疯疯癫癫的了。”骆小艺白了少爷一眼不满道。
“你还是闭嘴吧!你一张嘴太破坏形象了,多好一姑娘啊可惜长了张嘴!”少爷轻车熟路的从冰柜里拿了个老冰棍问“你们吃不吃?”
老王笑着冲少爷摆摆手“我们吃过了!”
少爷拿手机扫墙上的二维码。
“一想到你那口伶牙俐齿我的肩膀就隐隐作痛。”
“那是你当初先招我的。你得好好感谢我牙口好,给你咬多圆。”
“行了啊,都多大了还带翻旧账的!”眼瞅着两个人又快要吵起来了老王赶紧出面调停。
“他先翻旧账的!”骆小艺冲老王告状。
“老王,我肩膀上那个牙印那可是到现在还没消下去,有可能终身携带啊!这以后可让我跟我媳妇儿咋解释呀!”少爷咬着冰棍忿忿不平。
“那谁让当初你贱呢,干脆你俩凑合凑合得了,咋也不亏!你也省的解释了。”
骆小艺和少爷一脸晦气的异口同声道。
“我呸!”
少爷肩膀上的牙印颇有来历,高二的时候骆小艺班上有个大帅哥,恰巧还是骆小艺的前桌,不管是什么年纪的女生都会被长得好看的男生所吸引,骆小艺也不例外。
有一次他们几个一起吃饭正好碰见大帅哥,要去结账的时候少爷坏心眼儿的把骆小艺的鞋带儿提前系在了凳子腿上,让小艺在帅哥面前摔了个结结实实的狗吃屎。
怒不可遏的骆小艺并没有当场爆发,而是选择在事情的两天后狠狠的报复回去。
在190的少爷面前骆小艺那158就是个不够看的蹦豆身高,但架不住她弹跳能力好啊!
骆小艺绕到少爷背后跳起来搂住少爷的脖子借助自身体重压低少爷的身高,好下死口咬住他的肩膀,由于夏天穿的薄对牙齿的咬合力几乎没有阻碍当场见血,接下来好几个星期少爷那肩膀上都有一个五彩斑斓的印章,后来淤青散开又慢慢变成了像纹身一样的黑色椭圆圈。
以至于少爷每次看见肩上的牙印都会吐槽:这么凶狠的女人,谁敢娶她,真真是朋友圈里的林黛玉,永安街里的容嬷嬷。
最近,老王发现王发财往外跑的越发频繁了,每到老王快起床的点了都不用闹钟叫,王发财就会准时出现在老王的枕头边上,用毛茸茸刚埋完猫屎,还带着奶香味猫砂的小毛爪子轻轻拍打老王的脸,把老王从梦里拍醒,要是老王用被子蒙头企图装死来蒙混过关,那老王的床将会变成大型蹦迪现场,什么踩胳膊踩腿那只是开胃小菜,重量级的踩肚子踩胸口踩脑袋差点让老王当场丧命,含笑九泉。
“起!起!起!我起行不行!”老王顶着一头睡得东倒西歪的头发,黑着脸暴躁的坐在床上对着蹲在床尾一脸无辜的王发财怒吼道。
“天天早上都这样,我都怀疑你上辈子是不是个敲钟的,上辈子没敲够这辈子接着敲?你比闹钟还敬业,你一天睡几个小时我一天睡几个小时,连赖个床都不允许,我上学的时候我爸妈都没这么叫过我呢!你以后不要用你那刚刨完屎刨完尿的臭爪子扒拉我脸!很脏的!”
老王没好气的看着王发财那副可怜相“装,装,装,你再装,一吵你就这个样子,装可怜,你以后再这样就给老子滚回楼下看仓库去!”
骂完王发财以后老王的起床气消了大半,抹了把脸认命般的掀被下床。
等老王收拾妥当拿好钥匙,打开房门的一瞬间,王发财就会瞅准时机伺机而动,一鼓作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出家门,顺着楼梯跑到一楼房顶沿着各家房檐去追寻自己的狐朋狗友们,只余下老王看着王发财潇洒而去的背影气得原地跺脚,但又无可奈何只能无能咆哮。
“王发财你个王八瘪犊子玩意儿。”
烈日当空,树上的蝉叫的嘶声力竭,快四十度的高温与潮湿的空气裹挟在一起像是把人架在火上炙烤,一走出凉爽的空调房就像是踏入了桑拿房,晒得让人喘不上气来。
潇洒了一上午的王发财一路小跑回家,蹲在推拉门前用爪子使劲扒拉着。
在屋里用iPad看电影的老王听见动静用余光瞟了一眼店门口的王发财,又装作没看见似的继续看电影,王发财扒拉半天发现老王今天压根就没有给自己留门缝慌张的开始边用爪子拍门边大声喊老王。
“喵呜~喵~喵……”
老王暗自决定今天一定要给王发财一个教训,要让它知道这个家不是它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拍累了的王发财在门口蹲坐了会儿,见老王始终没有要开门的迹象,就转身跳上门口梧桐树的花坛里乘凉。
许久没有听见门口的动静老王疑惑的抬头往门口瞅去,门口空空如也连个猫影都没有,老王焦急的往门口走去拉开门大喊。
“发财,王发财。”
本来在树下假寐听见门响的王发财火速往家里狂奔。
在门口焦急寻猫的老王只见脚边一道残影向屋内飞奔而去,再一扭头见王发财已经躺在空调可以吹到的地上摇着尾巴尖悠哉悠哉的吹空调了。
老王关上门冲地上的王发财翻了个白眼,曲起手指敲了敲货架上的猫粮桶。
听到动静的王发财迅速翻身坐好一脸期待的看着老王。
“一天天的八百个心眼子。”
晚上睡觉的时候老王把老龟的箱子拉到厨房关上门,让王发财一只猫在客厅里过夜,不定闹钟不被打扰,自己明天要一觉睡到自然醒。
除了刚来家那几天和在仓库里抓老鼠的时候,王发财都是和老王在一个屋里睡觉的,老王原来也没有关过房门,今天晚上老王突然关上房门王发财有些不太适应,刚开始还在门口又叫又挠门的后来见老王也不搭理自己就消停了,趴在门口蹭着从门缝里传出来的冷气打着瞌睡。
到了该叫早的时候王发财在门口打个哈欠,伸伸懒腰,活动一下筋骨,开始了今日份大嗓门式叫早。
今早的叫早模式与往日的有那么些许的不同,以前王发财是通过肢体来折磨老王的□□以达到自己的目的,今天王发财是通过声音的穿透力对老王进行听觉上的折磨。
王发财这哭爹喊娘跟号丧式的叫法成功把老王吵醒,老王躺在床上深深的叹了口气默默的拉高被子蒙住头闭眼挺尸不想搭理门口的王发财。
叫了一会儿的王发财嗓子有些干跑到水碗前补充水分稍作调整,等调整好以后又跑到门口开始号丧。
老王在床上闭着眼心想:这猫这么也不说累啊!才安静了这么一会儿咋就又开始了,肺活量这么好的吗?
就这样老王在床上硬是赖到快中午了才从床上下来,从屋里出来看见王发财竖着尾巴悠哉悠哉的在客厅散步,抬脚狠狠的踹了它屁股一脚才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