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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感冒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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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感冒了(下)

沈之忱一愣,咽下口中的肉,见笑意渐渐染上蒋声言的眸子,才笑道:“原来蒋律师也会开玩笑。”

“我为什么不会开玩笑?”蒋声言反问,笑道:“白天吓到你了?”

“没……当然没有。”

沈之忱接着嚼了一口肉,外焦里嫩的肉和着孜然味,唇齿留香。

“我又不是小孩子,还能被吓到?”

蒋声言不会是为了这件事情专门跑一趟吧?

“又不是只有小孩子才会被吓到。”蒋声言看着沈之忱大快朵颐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白天是我态度不好,沈老师你别在意。这羊肉串就算是给你赔礼。”

听蒋声言这样一说,沈之忱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连忙说:“本来就是我的鲁莽,要不然这样,等我把画室收拾利索了,我请你吃饭。”

“好啊,那我就等你消息了啊!”蒋声言欣然同意。

沈之忱抬头,见蒋声言正歪头看着她,木讷地点了点头。

“声言。”沈之忱唤了一声,又怕自己有些唐突,便问:“我可以这样叫你吧?”

蒋声言点了点头,有些好奇地看着沈之忱:“当然,名字不就是用来叫的吗?”

“哦,好。”

沈之忱应了一声,却没在说话。

蒋声言抬头看了看天花板,很难不注意到已经拉满弓的丘比特,可是丘比特的弓有些不对劲啊?

“所以,你想说什么?”

沈之忱刚想说话,手机铃声便响了。

陈所安。

沈之忱皱了皱眉,决定挂断电话。

蒋声言见沈之忱如此这般,便问:“我打扰到你了?”

“没有,没有。”沈之忱连声回答,“前任的电话,不接也罢。”

蒋声言抬手扶了扶眼镜,“万一她找你有什么事儿呢?”

沈之忱不以为然,摆了摆手讲:“有事儿也不会是急事,是急事也不会找我啊!”

蒋声言笑了笑,好奇地问:“为什么分手啊?”

沈之忱撇了撇嘴,故作轻松地讲:“时间长了,感情也就淡了,没什么特别的理由。”

“时间长了?”

蒋声言总能抓住每句话的重点。

沈之忱苦笑着讲:“我们高中的时候就认识了,前前后后十一、二年的时间。”

青梅竹马也挡不住岁月的侵蚀,幸好她们曾经热烈地爱过。

“十二年?”蒋声言仔细打量着沈之忱,不想错过她脸上的表情,“不会舍不得吗?”

沈之忱勉强扯出一个笑,喃喃地讲:“要是舍得,也不会拖到十二年。”

到了该分道扬镳的时候,是否不舍似乎没那么重要。

“她好像有些舍不得啊?”

沈之忱看着不依不饶的蒋声言,突然想起来那天她说,咄咄逼人是她的工作,看来她也分不清工作和生活啊!

“我们说好了,分手了也做朋友。”

“真的可以做朋友吗?”

“我不知道。”沈之忱老老实实地回答,她还没有时间理清自己的情感,“声言有对象吗?”

“没有啊!”蒋声言回答的十分爽快。

沈之忱将信将疑地看着蒋声言,但嘴上却说:“没对象也挺好的。”

“哈哈哈。”蒋声言轻笑,“口是心非哦,之忱。”

“我是真这样觉得。”沈之忱吸了吸鼻子,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问:可是你怎么会没有对象呢?”

“这哪有什么为什么啊?!”沈之忱笑了笑:“只是觉得没有必要罢了。”

“是哦,那金阿姨不会催你吗?”

“她会说‘关我什么事’!”

蒋声言学着金馥雪的语气和动作,惟妙惟肖。

沈之忱被蒋声言逗笑,夸到:“金阿姨真是开明。”

“你爸妈会催你?”

“不会,他们已经不在了。”

沈之忱说的云淡风轻,蒋声言一愣,收敛了神色:“不好意思,我不该瞎问的。”

“没什么。”沈之忱耸了耸肩,故作轻松地讲:“他们很早就不在了,我都快忘了他们长什么样了。”

沈之忱的父母在她八岁那年因为车祸去世了,从那之后,她就跟着叔叔沈熠一起生活,直到五年前,沈熠因为心梗去世,她就再没了亲人。

“孑然一身,了无牵挂,也没什么不好。”

“要是都好,你就不会选择回来了。”蒋声言总是用最轻快的语气说着最一针见血的话。

“可能是为了逃避。”

逃避,然后制造出一种都好的幻想。

“逃避也没有什么不好。逃无可逃的时候,就会有新的开始。”

“有文化的人就是不一样。”沈之忱念叨着,“什么都能找到正当理由。”

“总得找些借口,才能活下去。”

沈之忱点点头,刚想说些什么就被蒋声言的手机铃声打断,是金馥雪。

蒋声言挂断电话,又跟沈之忱寒暄几句,便离开了,走之前还没忘了叮嘱沈之忱晚上锁好门。

沈之忱满口应下,乖乖地锁了门。回到屋子里打开蒋声言带来的糕点,是一块提拉米苏。沈之忱总觉得甜味腻人,所以不怎么喜欢吃甜的。但是人家蒋律师一番心意,沈之忱也不好辜负,况且当个早点也没什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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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不知不觉过了一个星期,沈之忱租下来的屋子,基本上有了画室的样子。

这天傍晚,沈之忱想要去吃个晚饭,便锁了画室的门,哼着歌到了楼下。

蒋声言的车子已经停在蛋糕店的门口了,算了算日子,已经有几天没见了。她已经收拾好了画室,按照约定,得请蒋声言吃饭了。

可惜囊中羞涩啊!

“沈老师。”

“金阿姨。”

“蒋声言他们在屋里,进来坐坐?”

沈之忱有些犹豫,其实她跟蒋声言并不是很熟,蒋声言也未必想要她自己加入她的圈子。

“她说有个学生要介绍给你。”看出了沈之忱的犹豫,金馥雪补充道。

“啊!好,我也没什么事。”

沈之忱跟着金馥雪进入蛋糕店,看到蒋声言正横拿着手机,在打游戏。

她的身旁还坐着另一位年轻女人,正兴致勃勃地看着蒋声言的手机屏幕,而她的对面,坐着一个小姑娘。

“哎?哎?打不过就举报啊!”

蒋声言显然气的不轻,把手机放在桌上,长叹一口气,目光里却透着一丝狡黠。

说是迟,那是快,蒋声言起身想抢小姑娘的手机,却被小姑娘躲了过去。

“你就借我玩一局嘛!”硬的不行来软的,蒋声言坐回去,可怜兮兮地跟小姑娘说。

“我不!我每天就一个小时,你还跟我抢,有没有大人的样子!”

金馥雪有无奈地看着蒋声言,都这么大了,还是个小孩脾气,“行了行了,沈老师我给你们请来了,赶紧说正事吧!”

金馥雪转身跟沈之忱说:“之忱先坐,我去拿些饮料给你们。”

“谢谢金阿姨!” 坐在蒋声言旁边的女人笑逐颜开地讲。

“过来。”蒋声言把小姑娘叫过去,站在她身前,“之忱坐啊,给你找个小徒弟。”

蒋声言碰了碰旁边女人的胳膊,“这个沈之忱,沈老师,美院毕业的,专攻山水,教小朋友绰绰有余。”

“呦,沈老师好,我叫李想,是声言的朋友,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就让我这个小妹妹跟你学画画。”

李想起身向沈之忱伸出手,沈之忱连忙起身握上她的手,“沈之忱。”

李想坐下身,看着妹妹,笑道:“来吧,跟沈老师介绍一下自己。”

“沈老师好,因为我妈妈想让我‘讲文明,懂礼貌’,所以我叫李念。”

“我叫蒋文明。”蒋声言面无表情地开着玩笑。

李想不客气地拍了一下蒋声言,嗔道:“跟着孩子瞎闹。”

蒋声言笑着回到:“谁让你家孩子那么皮。”

沈之忱看着粉团子一般的小姑娘,问道:“今年多大了?”

“十一岁。”

“听声言说,以前学过画画?”

“是啊,学过水粉,也画过刀画。”

这小姑娘看着就十分机灵,而且口齿清晰,表达清楚。

“刀画是跟谁学的?”

“阚老师。”

沈之忱皱了皱眉,还真不知道这是何方神圣。

“那你想学什么啊?”

“你会教什么啊?”

“你要是想学刀画,我可以继续教你刀画啊!”

“可以啊!”

金馥雪端着托盘放在桌上,“尝尝吧,新出的饮品。”

“谢谢金阿姨。”

几个人连声道谢,金馥雪摆摆手,转身就进了后厨。

“你还会刀画?”蒋声言喝了一口饮料,苏打水让她觉得舒爽,但还是拿铁更合她的心意。

“嗯,会的。”

“真没想到。”

“我叔叔沈熠是宋万海先生的第六位徒弟,生前对刀画也颇有研究,我自然跟着学了些。”

“这样啊!”小姑娘李念显然被沈之忱的说辞打动,兴致勃勃地讲:“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学习啊!”

“我都可以,随时恭候。”

“不知道我们是否有幸,看看沈老师的作品呢?”

沈之忱看着突然说话的蒋声言,她总能一针见血。

“当然可以,现在有时间吗?我们上楼看看?”

李想看了看时间,摇了摇头,“我怕是没时间了,晚上约了个相亲对象,还得先把花花送回去。”

蒋声言睨了李想一眼,笑着看着沈之忱:“没事儿,我有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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