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蛾正道顿了顿，还是开口道：“在另一个世界，夏油和灰原最近怎么样？”

“夏油和灰原？”

为什么只问了他们呢？难道他们在这个世界出了什么意外吗？

绫子心存疑惑，但还是很快为老师解答了问题。

“前些天是季节交替之时，夏油和灰原在忙巡检的事，没记错的话，他们应该分别负责北海道和关东地区。”

“巡检？”夜蛾正道疑惑道。

“是对小咒术师保护情况的巡检，先前条例的发起人每次季节交替之时要对全国八个地区的幼年咒术师保护工作进行为期七天的检查工作。”

“不过现在他们应该已经忙完回高专恢复教学工作了。”

“夏油他们也成长为可靠的大人了啊。”夜蛾正道心情有些复杂。夏油灰原他们都是好孩子，他们本该如此的。

他们本该顺利地长大，然后成为他人的灯塔的，他们本该如此的。

夜蛾正道仍不知道那个夏天夏油杰经历了什么，他知道时夏油杰叛逃的事已印成文件送到他手里，或者说直到那一刻他才确认这是事实而不是什么虚假消息。

怎么会呢？

最正义的孩子偏偏做出了屠村的事情甚至手刃了自己的父母，究竟要多深的绝望才足以这样地压垮一个正直的孩子呢？

夜蛾正道陷入了回忆。

有些事情很难接受，悟不接受，硝子不接受，他同样不接受，或者说，这已成为他心底的沉疴，每每想起就会被愧疚淹没。

如果当时他多再注意一点杰的状态就好了，如果当时多为他争取一些假期就好了…

总监会也是，他也是，那孩子也是，所有人理所应当地认为强大的咒术师应该负责更多的任务。

怎么就忘了他只有十七岁呢？

十七岁的一级咒术师可以和二十七岁的一级咒术师等同吗？

即便实力相当，他们的心理阈值又可以等同吗？

明晃晃的答案摆在眼前，偏偏所有人忽略了这一点……

“老师？”

绫子的呼唤叫醒了陷入自己思绪的夜蛾正道，她看上去有些担忧。

夜蛾正道从回忆中脱离出来，眼前的人向他昭示着世界发展的另一种可能，或许现在改变还不晚，如果能吸取另一个世界经验的话。

不过，现在他想了解更多关于他不曾亲眼见证的那些成长。

“我没事。”夜蛾正道解释道。

“他们的教学工作做得怎么样？”

“超级棒！最受欢迎的老师排行榜他们是前二！”

“他们…”夜蛾正道想知道他们的近况又突然不知从何问起。

贴心的学生绫子看出夜蛾对两人的关心，索性拿出手机，翻到了两人社交平台的动态。

灰原喜欢分享自己的生活，他的动态里总是有很多图片，夏油因为三职在身，忙碌之下很少发动态，所以绫子点进了灰原的账号。

鲜活的图片出现在夜蛾正道眼前，最近一张是两人参加活动时的合影，夜蛾正道一眼就找到了他们。

只见他们两个穿着合身的西服，站在一群西装革履的社员之间也毫不露怯，面对镜头露着得体的笑容。

和记忆中穿着高专制服面庞青涩的他们很不一样，不过，这是好事儿。

下一条动态竟然是一个投票，五条悟发起的最受欢迎老师的投票，夏油杰简单地转发了一下，然后灰原转发并配文：“请多多为我投票哦^o^”

夜蛾正道点了进去，投票界面有几人的图片，除五条悟的是怼脸自拍外，其他人都是在讲台上认真上课的模样。

夏油杰和灰原雄的照片夜蛾看了很久，他最终做出决定。

“关于两个世界在发展上的不同，我们从头梳理一遍……”

…………………………………………………………………………………………………………

最多就写到这个份上了，我做不到让他们直接谈论死亡或是叛逃的事。那样太残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