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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圣诞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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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着没事干来偷袭未成年小巫师,还有这样的实力……安流云只想到了一个人——她那位神经兮兮的祖父。

“我早该清楚某个盼着我死的坏老头的习惯。”她喃喃自语,“圣诞快乐。”

除了这份礼物不怀好意,其他人送的礼物都很安全。

安流云捏着这颗比鹌鹑蛋大不了了多少的蛋,陷入了沉思。

她很想直接拿锅把这未知的蛋煮了,但又担心里面有陷阱——没办法,老头子的性格古怪,行为也让人摸不着头脑,多留个心眼总没错。

安流云决定不去管它,随手把蛋放进口袋里,继续拆礼物。

塞德里克送的是一份经过改造的魔法挂历,可以标注每日待办的事宜,帮助健忘的巫师加强记忆——安流云觉得她目前应该用不到,但这个魔法挂历还能在特殊日子拉开彩花替使用者庆祝——塞德里克来信解释说这是他母亲的主意,希望能够让安流云在节日里感受到一点热闹。

弗雷德和乔治不愧是双胞胎,一个送了能让人吐鼻涕虫的糖果,一个送了洗发水味道的巧克力,安流云拆开礼物时礼盒里还飞出了一只黄鹂鸟,嘴巴一开一合不断重复着某位教授的口头禅:“关禁闭!关禁闭!”

被斯内普抓着关了太久的禁闭,禁闭内容不是处理魔药材料就是熬魔药,安流云听见鸟叫时下意识就想抽出魔杖给它来一个封喉锁舌。

这个礼物很适合送给斯内普,但以他的幽默细胞,大概是不能理解的,说不定还会把韦斯莱兄弟罚去扫厕所。

想起她送他们的礼物,安流云觉得这份回礼倒是很合适——她送了韦斯莱双子两份失声药水,喝下去后二十四个小时内会保持说不出话的状态。

这是她从混血王子笔记里研制声音恢复的魔药中学到的,稍微改良了一下就成了新的恶作剧玩具。

安流云一边想象着别人收到礼物的样子,一边在吵闹的鸟叫声中拆别人送的礼物——倒不是她喜欢这种声音,而是因为她发现无法使用非暴力手段结束鸟叫。

这一点倒是和她送韦斯莱兄弟的失声药水不谋而合——她附赠了使用说明,但使用者服用后才能看见刻在瓶底的下半段提示:失声效果持续二十四小时,但是有一个特别的解咒方法,韦斯莱双子一定不会当太久哑巴的。

她拆开一份塞得鼓鼓囊囊的包裹,从里面取出一件厚厚的墨绿色的手编毛衣,上面还有一个银色的字母A,毛衣下面压着一包手工制作的饼干,她还在包裹里掏出了一封信:

亲爱的安:

我们已经收到了你送来的圣诞礼物,自动吸附油污的抹布帮了我不少忙,亚瑟也很喜欢那本麻瓜交通工具的科普书,珀西对你送的《权力的轮转争夺》爱不释手,弗雷德和乔治更是高兴得说不出话来,虽然他们喝完药水后确实说不出话了——珀西让我向你表达感谢,不然他们可能会在难得的圣诞假期产生争执……金妮希望我们能邀请你来家里做客,她也很喜欢你送给她的魁地奇模型,但我认为这太破费了……不要忘记加衣服,霍格沃茨应该下雪了。

一直惦记着你的,莫莉

这是韦斯莱夫人送的,韦斯莱夫人前几周写信邀请她去陋居过圣诞节,安流云婉拒了,并且提前送去了圣诞礼物。

安流云没想到韦斯莱夫人会特意为她织一件毛衣,她把脑袋埋进软和的丝线里,嗅到了与春天如出一辙的气息。

令她意外的是,斯内普也给她送了一份回礼,虽然这份礼物看起来就像随手塞在魔药论文里丢回来的一样,但玻璃瓶上贴着的便签足够说明这份礼物的价值:我想巧言令色的家伙正需要这个——真是斯内普一贯的风格啊。

这是一份由魔药大师精心熬制的高品质吐真剂。

安流云感觉自己的心脏跳的越来越快,兴奋地捧着这个其貌不扬的瓶子左看右看。

看来斯内普教授很喜欢她的礼物。

为了感谢混血王子的笔记和斯内普在她关禁闭时的指导,安流云送了他一小叠致幻符,只需要捏着符咒在脑海中默念回忆想见到的人,就能创造一场足以以假乱真的美梦。

这样一个温暖的节日,安流云可不想在走廊撞见那个独自伫立在拱形窗前的背影,孤寂得仿佛难以融入这个世界一样。

这可不是因为心软,而是不想让孤零零的斯内普教授破坏节日的美好氛围。安流云确信地点点头,把吐真剂郑重地收好。

她送了麦格教授一把戒尺,大概是因为她恰好有一点飞行天赋,麦格教授送了她一本《魁地奇的魅力一百讲》,希望她也能理解魁地奇的美妙之处。

弗立维教授送了一本写了不少笔记和心得的《基础魔咒进阶版》作为安流云送的那本《奇门遁甲》的回礼。

安流云之前试图将魔咒封存进符咒里,制作能够随取随用的炼金符咒,但是几次尝试都失败了,还差点把有求必应屋点燃。

她和弗立维教授、布劳德教授聊了这个想法,弗立维教授认为这很有启发性,理论上是可行的,但还需要大量实践。

安流云拆开阿公寄来的包裹,里面是一大包特产和灵魂相关的书籍,除了这些,阿公还在信里叮嘱她不要懈怠的同时注意劳逸结合。

最后一份礼物来自布劳德教授,她送了一个沉重的大礼盒,里面有七本手写笔记,从魔咒学到变形术心得都十分详尽,甚至还有一本黑魔法总结和魔法生物的汇总图鉴——但没有魔药学相关的笔记。

安流云大概翻了一下就意识到这份礼物的贵重,将几本笔记放进戒指里。

她送了布劳德教授一个经过炼金师改良的双面镜,一面是照妖镜,一面是窥镜,能在遇到危险的时候向持有者示警,其中封存的魔力能够施放一个强力的铁甲咒,遇到危险时制作者可以通过这个双面镜感知到持有者的位置和状态。

如果使用者不主动注入魔力启动它的话,它就只是一个普通的镜子——那样顶多只能算一份护身符,也许布劳德教授会突发奇想照照镜子。

安流云忽然有点懊恼没有往镜子上加更多有用的符咒,如果请炼金师多加几个符文可能会更有用,或者干脆将双面镜也制作成门钥匙……

她脑子里想着可以改进的地方,走进了温暖的礼堂。

圣诞宴会开始了。

一百只胖墩墩的烤火鸡排队跳上长桌、烤肉和煮土豆主动堆成小山、散发着热气的美味小香肠躺进盘子里端上来、豌豆扭动着圆乎乎的身体在黄油里搅拌、又浓又稠的肉卤和越橘酱散发出壁炉一样温暖的香味——顺着餐桌每走几步,就有大堆大堆的巫师彩包爆竹在等待被拆开。

安流云在常坐的位置坐下,大概是因为幽灵也有幽灵的庆祝方法,一直坐在她对面的血人巴罗今天没有参加圣诞晚宴。

她顺手从餐桌边抽了一个彩包爆竹,巴掌大的包装带发出一声爆响——她还以为是巫师界发明了魔法大炮。

一股绿色的烟雾吞没了她的身影,同时从里面炸出一顶夸张的镶嵌着秃鹫翅膀的帽子,以及几只叽叽喳喳的小麻雀。

安流云把这顶古怪的帽子戴到头上——在她戴上帽子后那些小麻雀就消失了,这让她松了一口气,她实在是受够了喋喋不休的鸟叫。

她抬头正看见邓布利多取下尖尖的巫师帽,换上一顶黑纱装饰的女式小礼帽。

邓布利多朝她眨眨眼,似乎是在夸奖她的品味。

安流云送给邓布利多的圣诞礼物是一盒能够清洁口腔的无糖薄荷糖,邓布利多回赠了她一盒会满地乱爬的蟑螂堆——她费了一点力气才把过分活跃的蟑螂堆塞回盒子里。

弗立维教授和麦格教授聊些什么,看起来在进行一场激动的辩论,安流云猜他们是在谈论魁地奇比赛各球队的表现;海格身边围了几个戴着围巾的格兰芬多,他用宽大的手掌挡住同样巨大的酒杯,不让好奇心旺盛的小巫师得逞。

担任占卜课教授的西比尔·特里劳尼身上披着一条轻薄透明、缀着许多闪光金属片的披肩,又细又长的脖子上挂着数不清的珠子、链子,胳膊和手上也戴着比平时多一倍的镯子和戒指——这让她看起来像一棵挂满装饰的人形圣诞树。

特里劳尼教授的脸色酡红,桌子上已经堆了不少瓶子,细长的手指还抓着装雪莉酒的长颈瓶往嘴边凑,因为酒气太重,几乎没有人坐到她身边,但是连麦格教授也不会在这时候指责她行为不端,这样的放纵在圣诞节是被允许的。

安流云没看见斯内普教授和布劳德教授,斯内普大概率不会愿意回蜘蛛尾巷度过这个合家欢乐的节日,对他来说今天应该又是没什么意义的一天——就和往常一样。

至于布劳德教授……安流云从没听她提起过她的家人和背景,或许她也有点着灯等她回家团聚的家人。

暖烘烘的礼堂外面又飘起了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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