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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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递上邀请函走入周家的那一瞬,于海想起一周前凌晨那一遭,想到这段时间魏朝宗各种异常的行为,心情不免有些复杂。

五年前,魏朝宗对他感情深厚,于海不怀疑这一点。

如今……

于海眸色渐深:是否加入这场赌局,还有待观望。

他身上肩负的不仅是自己的人生,不会去博必输的赌局。

周家大宅。

褚骋戎手肘撑在二楼的护栏上,侧身看向俯瞰大厅的人:“叫我上来有吩咐?”

“促成于海和孙伯辉见面。”

褚骋戎诧异道:“于海也来?”

“嗯。”

褚骋戎没想到魏朝宗居然明目张胆的就把于海带进了周家。

而且要在周家宴会上替对方解决麻烦。

“现在就出手?等他跌入绝境的时候伸出援手,不是更好?他一定会紧紧抓住你这根救命稻草。”

魏朝宗淡淡道:“你太小看他了,即使身处绝境,他也能翻盘。”

褚骋戎觉得魏朝宗对于海的滤镜太大,草根出身的于海怎么可能斗得过身家雄厚的孙家。

魏朝宗不再多做解释。

于海没有破釜沉舟,就证明他有足够的自信赢下这局,尽管他面对的敌人是比他强大数倍的庞然大物。

他会利用他身边的一切去赢得胜利。

当魏朝宗查明这场冲突的内情,他恼怒孙伯辉的卑劣手段,气愤孙震元的痴心妄想,嫉妒两人亲密的相处,但同时他让自己冷静下来思索于海接下来会怎么做。

事业是于海最看重的东西,孙伯辉无疑触动了他的逆鳞。

于海的反击是什么呢?

孙伯辉在乎的是他的继承人和家族。

于海会利用孙震元这颗棋子将孙家搅动的天翻地覆。

魏朝宗不想让于海和孙震元再产生一丝一毫的牵扯。

周家宴会的规格果然非寻常能比,一眼望去,尽是政商名流。

于海搜寻孙伯辉的身影。

八点,随着浪漫舒缓的钢琴曲落下最后一个音符,周维从楼梯上缓步而下,他的身后跟着一位极为英俊的年轻人,正是魏朝宗。

“各位朋友百忙之中前来赴宴,周某不胜荣幸……”

于海视线掠过众人目光的焦点,落在手持拐杖的中年人身上。

作为孙氏集团的掌舵者,无论在他的儿女心目中还是大众眼中,孙伯辉一直是说一不二的掌权人、大家长。

而现在,唯我独尊的孙伯辉正以仰视的姿态注视台上的周家人。

于海心中不由得泛起波澜,权利的滋味当真美妙。

他漫不经心的收回视线,正对上魏朝宗直直看过来的目光。

此时,台上的周维正温和而不失威严的介绍周家的下一任继承人。

“我老了,担子终归要交予年轻人。朝宗今后会进周氏学习,还望各位多关照他。”

于海呼吸一窒,垂眼错开与魏朝宗的对视。

如果他没看错,周维察觉了魏朝宗的反常,向他的位置扫了一眼。

周维结束讲话后,晚宴正式开始。

于海和人微笑交谈,眼角的余光瞥见周维正和孙伯辉交流。

两人脸上俱是笑意,实在不像有仇的样子。

不排除两人城府极深互相飙戏的可能性,但与之相比,于海更怀疑魏朝宗编谎。其他人不敢造谣周维,魏朝宗敢啊。

何况听魏朝宗的语气,他对这位舅舅并不满意,造谣的可能性更高了。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

于海收回视线,既然过来了,自然不能放掉解决事情的机会。

“于总。”

儒雅的男人含笑走过来,和于海交谈的几位识趣打完招呼避开。

“褚少。”

褚骋戎低声耳语:“保密的事,你放心。”

“多谢褚少。”

褚骋戎微笑道:“走吧。某人交代我,带你去见孙伯辉。”

那边孙伯辉已经结束和周维的寒暄,正面带微笑的跟老朋友们叙旧。

褚骋戎的到来吸引了他们的目光。

“晚辈有些事想单独请教孙董,各位不介意吧。”

众人忙说请便。

褚骋戎放缓脚步领路。

“不知褚少有什么事?”孙伯辉前些年突发中风,人救回来了,双腿却落下隐患,走慢了与常人无异,走快了便能察觉有点跛脚。

褚骋戎眉目含笑:“我有位朋友想见您。”

褚骋戎的朋友?孙伯辉脑海划过几家豪门世家公子哥的名字,猜测究竟是哪一位,目的是为何。

走至角落的休息区,站在窗前远眺的年轻人转过身来。

孙伯辉瞳孔微微一缩。

“孙董,慕名已久,今天终于见到您了。我是于海。”

孙伯辉笑容亲和善意,似乎面前站着的是亲近的晚辈。

“你们聊。”褚骋戎临走前叫了声尊称,语气轻松的说,“孙伯伯,我们年轻人做事冲动,如果不慎冒犯了您,还请您看在褚家、周家的面子上不要放在心上。”

暗含的警告之意让孙伯辉心中一凛,没想到他没放在眼中的毛头小子竟然攀上了周、褚两家。

褚家他尚可以忽视,但周家、还有背后的魏家,不得不令他忌惮。

于海笑着扶人落座:“来,您小心些。”

孙伯辉神色僵了僵,他的胳膊被架住,被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量压在了沙发上。与其说被搀扶,更像被挟持。

这场谈话还未开始,孙伯辉知道某些事已成定局——他不能再对百川出手了。

于海说什么都不重要,褚家大少的态度决定了结果。

“上周二少来找我,澄清了一些误会。”

孙伯辉面带一贯的慈和笑容:“误会澄清了便好。”

“孙总不想知道是什么误会吗?”于海笑道,“以前我一直以为孙大少针对、厌恶我,经过二少的解释,我才恍然大悟,原来孙大少喜欢我。”

孙伯辉的假面破碎开一道裂缝。

“不是兄弟情。”于海好意解释,“是盖在棺材板里的旧时代认为不容于世俗的感情关系。”

假面彻底碎裂,孙伯辉脸色唰的黑了下来。

“坦白讲,我没有把所谓的喜欢当真。”于海笑着说,“孙大少的性情您比我清楚。他从前喜欢女人,现在喜欢男人,今天喜欢我,明天也会喜欢其他人。最初的孙大少也不过一时新鲜。”

“不过据二少所说,孙大少仍然不改初心,大概是经过了某些挫折的催化。正如许多大家长认为孩子需要经历过挫折的淬炼才能坚定心性,同样的,经历过波折的情感才更深刻。不知孙总有没有听过这样一句话,被全世界反对的爱情才叫真爱。”

孙伯辉的脸色像打翻了调色盘精彩纷呈,他沉默许久,才恢复温和的神色,缓声说:“受教了。”

于海笑道:“孙董严重了,我可不敢教您东西。只是我和孙大少同为年轻人,多少有些共情,孙大少年轻气盛,你压得越厉害,他越逆反。孙董不妨抬抬手,看看孙大少会走到哪一步。当然,您可以放心,我不会再接近孙大少,毕竟脚踏两只船容易翻船的道理,我还是懂得。”

孙伯辉笑着叹口气:“于总已经考虑的面面俱到,我无话可说。”

周维停留在宴会厅的时间不长,于海这边结束谈话,他已经携三两好友上了二楼书房。

留下魏朝宗和一位辅佐他的精英人士主持大局。那人于海曾见过一面,五年为带走魏朝宗找他谈判的周维的秘书,姓张。

张秘书对见到他出现在宴会没有表露出任何的惊讶,看见他后礼貌的举杯示意,然后继续站在魏朝宗身后,兢兢业业的帮自家太子爷打辅助。

不得不说,不发疯的魏朝宗正经起来倒真有几分唬人的派头。

言行举止完美优雅,挑不出丁点毛病。

于海的夸赞维持了不到一分钟,就见魏朝宗的视线四散游移,看到他时眼睛一亮,从围住他的名流人士中间脱身,步伐莫名的有些着急,走到他面前时呼吸都错乱了几分。

魏朝宗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和那只阿拉斯加如出一辙。

狗随其主,还是有道理的。

魏朝宗一把握住于海的手腕,圈得不紧却是难以挣脱的恰恰道力度,不由分说的拉他向外走:“跟我来。”

全场的目光瞬间全部聚焦在同一个地方,饱含好奇与探究。

孙伯辉也注意到了那边的动静。

如果说刚才孙伯辉还对于海的话产生疑虑,看到这一幕他的疑虑已经打消了。

脚踏两只船……

原是这个意思,两只船指的不是孙家、周家,也不是褚家、周家,而是他儿子和魏朝宗。

虽和魏大少接触不多,但只言片语中能看出这是位极为霸道的人。

想必不会容许自己的所有物做出任何出格的行为。

孙伯辉老怀安慰,他儿子和这个男人的孽缘终于要结束了。

那边孙伯辉眼中霸道至极的人确也做着旁人眼中强横的举动。

于海见魏朝宗旁若无人的举动,不禁佩服对方薛定谔的脸皮厚度。

轻易戏弄几句就恼羞成怒的人怎么做到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和他拉拉扯扯,还面不改色的。

魏朝宗握在手中的腕部挣动了下,不情不愿的停下脚步回首问他:“你不想去?”

于海无奈的低声说:“别废话了,赶紧走吧。”

全场灼热的打量快把这块的地板烧出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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