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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双喜临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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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进院,何伍上前接过缰绳,二人被李秀华告知颂氏正在堂屋和人说话。二人只当是有客来了,便没多想,简单整理了下仪容准备前去会客。

来人显然已与颂氏攀谈了许久,桌上的樱桃少了大半,几碟甜点也几近见底。

颂氏没想到宋玉树会跟着回来,关切之余,忙与来人着重介绍起了陈溪。

杨母静静端详着陈溪,竟忘了说话。她没读过书,无法使用华丽的辞藻,只觉得眼前这孩子,如清风霁月般明净美好。与之对视,竟让她产生了轻怜疼惜的心理。

沉默并未持续太久,二人施完礼后,宋玉树便等不及地问杨母打听起杨柳的近况。

此言一出,杨母与颂氏皆是神色一变。

“……怎么了?可是柳儿她出了什么事?”

宋玉树心中咯噔一声,见她们不说话,急忙起身追问,“到底出了什么事,你们为何不说话啊?”

“不是不是,你先坐下。” 颂氏示意他稳住情绪。

“那是怎么了?”

颂氏本也没打算瞒他,在场的都是自家人,于是便将她们先前聊的内容与二人又复述了一遍。

宋玉树听后,又气又恼,“我何曾有过厌倦她的想法?还……还故意拖延?嫌她阻我前程?简直是荒谬至极!到底是哪个混账东西胡诌乱道,他也不怕闪了舌头?”气得他踱了两圈,“不行,我要去衙门,我找他们理论去!”

“诶,玉树!”

陈溪连忙将他拽住,“你即便堵住了个别人的嘴,又能如何?人们往往只愿相信自己想相信的。更何况,你若冲动行事,叫婶婶她们日后在村里如何自处?”

宋玉树明显听了进去,瞬间冷静了下来,“都是我的错,原想等到金榜题名,荣归故里,再风风光光将她迎娶进门。却不想,竟叫她受了委屈。难怪好几次察觉她情绪不对,可每次她一打马虎眼,我便信了。这风言风语,怕也不是一两天了。”

顺着陈溪的力道,宋玉树重重地又坐了下去。

陈溪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即也坐了回去,“你且别急,澄清固然简单,一句话便可解决。可问题是澄清后,如何让他们心悦诚服地接受,从根本上杜绝谣言再次滋生的可能。”

“是这个话!”颂氏叹道,她与杨母对视了一眼,“你们这婚事,也确实拖太久了。故而,方才我们商议着……”

“真的吗,阿娘!”

颂氏的话语尚未落地,宋玉树便惊喜交加地脱口而出。后一细想,他又不确定地问道:“呃……可以吗?”

几人一同笑了起来,杨母道:“咱们啊,也别拘泥于那些个民间习俗,有道是 ‘择日不如撞日’,方才我还与你母亲说呢,不行就让你们与你二哥同日婚娶。你这几位兄长,皆是福泽深厚之人,就当是沾沾他们的福气!”

“我看行,”陈溪笑道:“反正喜宴也是现成的,现在着手准备,倒也不怕来不及。趁此良辰,来个双喜临门,喜上加喜,岂不也是一段佳话?”

颂氏雷厉风行,当即便让宋玉树去陈大郎家将宋廉叫了回来。

当日傍晚,宋玉树摘了一篮子樱桃,驾着马车,亲自将杨母送了回去。进村后,他特意放缓了速度,引得村民们频频回望。

*

事务骤然增多,宋玉盘将无忧小肆彻底交给了叶鸣,兄弟几人全然投身于婚事的筹备之中。花轿鸾车,旗锣伞扇,每一处都是精心铺排,无不流露着对此盛事的极致与珍视!

终于,在众人的期盼下,婚宴之日如期而至。

宋玉怀与宋玉树身着华丽喜服,骑着高头大马,身后跟着长长的迎亲礼队。

乐师们身着彩衣,或吹或打,锣鼓之声震耳欲聋却又和谐悦耳。伴随着爆竹连天的热烈气氛,仿佛天地都在为这场盛大的喜事而欢喜不已。

起檐拦门,撒谷高坐。

直至新人拜堂,宋玉怀这对却突发了意外。

原是头一晚,宋廉闲闲无事,于是上门邀约胡猎户一同上陈大郎家吃酒。

三人推杯换盏,把酒言欢,不觉间已是月挂中天。酒量不佳的胡猎户直至次日宋玉怀上门,仍在昏昏欲睡。鹄氏忍无可忍,一把将其强行薅起,拽至堂前坐下。

眼前的胡木,一袭红衣,虔诚地对着二人拜别。

这时,迷迷糊糊的胡猎户总算是察觉到了什么,“你,你这衣服……”

胡木只当他是好奇,连忙笑嘻嘻地回道:“小溪亲手绣的,好看吗?”言罢,他还原地转了一圈,好让胡猎户瞧个清楚。

胡猎户稀里糊涂地点了下头,道了声好看。

随后在众人的哄拥下,胡木与宋玉怀被热情地推搡着,踏上了马背。二人共乘一骑,回了宋家。

喧闹过后,胡猎户的脑海仍是一片混沌,似乎仍未从醉意中清醒过来。他迷茫地转动着沉重的头颅,一闪而过间,竟看见一旁的鹄氏正在垂首抹泪,心中骤然一紧。

他忙挣脱酒意的束缚,踉跄着起身,蹲到鹄氏面前,双手无措地在空中挥舞着,“你……你别……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我保证,你别哭啊!”

鹄氏用看傻子般得眼神看着他,“儿子成亲,我高兴,我哭我的,与你何干!”

“不像你,没心没肺。”

鹄氏吸了吸鼻子,仍为他昨夜的宿醉而耿耿于怀。

胡猎户轻轻“哦”了一声,随即,他的身体仿佛被什么东西猛地一拽,“蹭”地一下跃起。两眼瞪得好似那铜铃,将眼前的鹄氏吓了一跳!

“你……你做什么?”

“什么儿子成亲,哪个儿子成亲?”

鹄氏见他满脸茫然,不似佯装,不禁有些担忧,“你没事吧?喝酒喝懵了?咱还有几个儿子,自然是阿木成亲啊。”

经鹄氏这么一说,胡猎户这才反应过来,胡木的那身红衣竟然是婚服。整个人瞬间呆若木鸡,仿佛被定住一般,无法动弹,喉咙中时不时发出沙哑地喃喃质疑。

“不是,你怎么了?”他的这番异常反应,吓得鹄氏连哭都忘了,“你到底是乐懵了还是气懵了,我怎么看不明白了?”

胡猎户埋头搓了搓脸,觉得不够,又去厨房,一头扎进盛满水的水桶之中,吓得鹄氏连忙将他拔了出来。

冰凉的泉水令他彻底清醒过来。他抬起头,迎上鹄氏焦急的目光,“你把这事儿,从头到尾给我捋一遍。”

尽管不懂他的意图,但鹄氏还是将事情的经过娓娓道了一遍。

而另一边,胡木也隐约察觉到了胡猎户的异样。

那种眼神分明是疑惑、不解,甚至还带着深深的迷茫,这让他不由得涌起一股不安。宋玉怀只当他紧张,全程紧握着他的手,给予安抚。

就在两对新人拜完天地,即将夫妻对拜时,一声高喝从远外隐隐传来。

“等等!”

尽管周围欢声雷动,可胡木还是听到了胡猎户的声音,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紊乱的思绪在这一刹逐渐清明。他迅速转向礼生,急切地喊道:“快喊对拜!!”

礼生微微一愣,随即“哦”了声。

“夫妻、夫夫对拜!”

话音刚落,胡木一把拽过对面宋玉怀的衣襟,朝着自己猛地一拉,两人以一种近乎慌乱的姿态完成了他们的最后一礼——夫夫对拜。

然后他紧扣住宋玉怀的手腕,拨开人群,径直朝着西屋冲去。

留下宋玉树那对新人,在原地与众人面面相觑。

*

东屋,胡猎户一脸丧气地垂着头,懊恼自己来晚了一步。相比之下,紧随其后的鹄氏却是相当的从容,她悠然地从陈溪手中接过茶盏,抓了一把桌上的瓜子嗑了起来。

陈溪疑惑地与宋玉盘交换了一个眼神,二人百思不得其解。

没多久,宋廉与颂氏安排好外面的席面,匆匆走了进来。

而接下来,在几人的轮番追问下,胡猎户的一番悲怆发言,令在场众人无一不为之感到震惊而荒诞!

“这……”

宋廉张了半天口,却始终未能说出一句话来。

还是陈溪率先理清了思路,开口劝道:“胡叔,或许此事,起初是个误会,可如今误会已成了定局,再深究亦是无益。更何况,阿木与玉怀的感情是真挚的,至少这点不是误会啊。”

宋玉盘在一旁连连点头,显然对自家小夫君的话深感认同。

“是啊,老胡,孩子说得对啊!”宋廉在颂氏的暗中推搡下,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虽然有些干瘪,却也充满了诚意,“再说了,你不也一直挺满意我家玉怀的嘛,你原想着他能给你当儿子,那他这会儿真成你儿子了,这不也正好遂了你的心愿嘛,你说是不是?”

“是儿婿,不是儿子。”胡猎户将脸埋在掌心,瓮声瓮气地说道。

“……这儿婿儿婿,不也占了个“儿”字嘛,都一样,都是儿子!”

宋廉继续努力游说着,说到最后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了。宋玉盘实在看不过去,清了清嗓子,“那个,胡叔您看啊,玉怀他不仅身手敏捷、胆识过人,更难得的是他胸怀韬略,为我们营队立下过不少功劳。这样的一位英才,与胡木简直是天作之合,您应该为他们感到高兴才是啊!”

……

见众人劝得唇焦舌干,胡猎户却依然埋头不语,鹄氏便知他这是又钻牛角尖了。先轻拍了拍指尖的细壳,她猛地一掌,打在了红木桌上。

圆桌上的茶盏微微一颤,溅出些许茶水。

“有完没完了你,差不多得了,日日在家将玉怀挂嘴边的,不是你?这会儿你又纠结什么?”

胡猎户被她这一拍,惊得险些从绣墩上滑落下来,语气中不自觉地染上了几分委屈,“我也没说什么呀,我这不……”他重重地叹了口气,“就是觉得这心里头空落落的,阿木成亲这么大的事儿,我这个当爹的,却没什么参与感,心里不得劲……”

“那你怪谁?”鹄氏斜睨了他一眼,哼声道:“我怎就一眼看出他是对儿子存有心思,你倒好,还冲你来的,你天仙啊。”

胡猎户面色微赧,“我……我也没想到,他会看上咱家阿木啊。”

气氛陷入了一丝尴尬的沉默。这时,陈溪生出疑惑,“不对啊,胡叔。那婶子在家挂红绸,备嫁……额彩礼,你就没觉得奇怪?”

“不奇怪呀,”胡猎户一脸坦然地看着陈溪,“这认亲日子都定下了,置办个仪式,不是再自然不过?况且,也没人与我说那是彩礼啊,我还道是给未来儿子的见面礼呢,毕竟人孩子拿了那么一大堆拜礼……”

“合着,他那是下聘啊?!”

胡猎户后知后觉,脑海中不断回放着家中那堆别具一格的聘礼,脸上顿时涌上一股火辣辣的热意。鹄氏无奈地扶了扶额,对自家夫君的迟钝感到有些哭笑不得。

“可不就是下聘嘛,”她故作嗔怪,却也掩不住其间笑意,“你不仅收了,还收得挺欢实。我记得那日,某人眼睛都快笑没了,嘴里直夸人家孩子懂事呢。”

一旁,宋玉盘一张俊脸憋笑憋得通红,他倾身伏到陈溪耳边,“胡叔果真是个人才,这都能让他对上。”

陈溪连忙将头埋下,唇瓣紧抿成一线,生怕自己忍不住笑出声来。

“呃,关于玉怀准备的聘礼,”宋廉还在努力找补,“就……确实有些非比寻常,一定程度上呢,呃……可能超越了传统聘礼的范畴……”

“噗哈哈哈——”陈溪终是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哈哈哈!!”

……

胡木自踏入婚房的那一刹起,便连忙将屋门牢牢抵住。就连宋玉瑾敲门招呼他们敬酒,他都没开,只是神情凝重地守在门边,时不时地窥探一眼。

不行,他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

成亲了还能和离呢。

他必须立刻、马上将宋玉怀这锅生米煮成熟饭。

有了想法,便想立即转为行动。胡木不顾宋玉怀心中疑云,转身便是一阵风似的来到他的身边,没有丝毫犹豫,一屁股跨坐在了宋玉怀的腿上,双手急切地扒着他的衣服。

“你也别去敬酒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咱俩先把洞房入了。”

宋玉怀下意识地环上他的腰身,另只手却握住了他的手腕,“那你告诉我,你为何一直心中不安?因为阿爹?”

“……阿爹在家宿醉呢,你听错了,咱俩先把洞房入了再说!“胡木将手挣出,继续扒着宋玉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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