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爱是能让时难上瘾,兴奋,不管多少次也不会腻的事情。
他喜欢过程之中的爽感,也喜欢听着身下人用绵绵悦耳的嗓音细细呻//吟。
往日里耗时长,但简易也司空见惯了。
这次没有持续太长时间,他心里有了一丝庆幸,庆幸中还参杂着不解。
时难也没有向之前一样抽事后烟,而是静静的抱着简易的腰肢一言不发。
月光透过帘子照在时难的半边轮廓。
脸颊上的银色月光,增加了恬静的美感。
“我真的好烦她。”半晌,时难闷闷开口,“小时候是跟她感情不一般,但现在就是反感。”
简易淡淡开口,脸上没有过多表情:“为什么?”
时难眼眸不抬半分,思考好一会,把自己的感觉坦白告诉他:“说话嗲嗲的,觉得她刻意跟我套近乎。”
头像的事情时难总觉得不那么简单,看着她的头像也觉得身体不适。
昵称就叫潇潇,时难本来连备注都不想给,但看着如此亲昵的两个字,还以为多亲近呢。
所以时难改成了全名。
简易对时难的感觉不能感同身受,反而觉得时难疑心。
“你刚才不还说是她帮你撒谎,你才能出来吗?”
时难攥紧了手,心烦意乱:“这和我烦她有什么关系吗?我还要感恩戴德谢谢她不成?”
火气直冲云霄,没忍住语气重了点。
简易听到后一头雾水,但想到时难刚才怒形于色的语气,也没在说什么正义的话。
时难清晰感觉到,温暖的手轻轻拍着他的背部,以及温润的嗓音:“没这个意思,别生气。”
生气伤身。
时难知道,简易放软的语气是在为他的行为道歉,拍拍他也是在安慰情绪。
用了很多次的方法,但是管用。每次这个时候他无名的火气都生不起来。
时难把手放在简易小腹上,隔着睡衣摩擦引得简易一阵敏感,时难动作又增加几分依赖:“我不知道最近还能不能过来了,我家里人最近都在家守着,出来难上加难。”
简易点头,道了句嗯。
只是最近不确定能不能来简易家过夜,但时难忧伤的语气搞的好像以后都见不到一样
“几点了?”时难忽然问。
墙上的钟太暗看不清,忽然点灯会刺激眼睛。简易就贴心打开了床头的小灯,看了眼电子表。
“十一点了。”
得到答案的时难唉声叹气,缓缓起身。
简易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嘴愣是没问,然后就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时难穿好衣服。
犹豫再三,靠近简易,在他脸上留恋的亲吻。
“不住下了?”简易拨了拨时难被汗浸湿的一缕刘海。
时难摇头,脸上撑起一丝笑给简易看:“我走了,你早点睡觉吧,周一再见。”
说完,还坏笑着掐了把简易腰上的软肉,不重,更像调||情。
简易目送时难走出了卧室门,过三秒就听见了开门声,跟着的是关门声。
时难大摇大摆走进门,恰巧碰上了王伯在一楼大厅。
王伯听到动静转头看去。
“啊?少爷?”王伯吓的一个激灵,手里的东西差点没拿稳。
看着时难衣冠楚楚,明显是刚浪完回来了。
而王伯连他什么时候出去的都不知道。
时难没做任何表态,要上楼梯。
“少爷啊少爷!夫人都嘱咐好让我看好你不让你出去。你这样怎么让我和夫人交代。”王伯在后面喋喋不休:“我这刚想去给你送点夜宵就碰上你了!”
时难没有回头,继续走向楼梯,快到二楼的时候,停住脚步,一脸无所谓告诉王伯:“你不说她又不知道,你现在不碰上一会也会发现的。夜宵不吃了。”
“啊?”时难说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留的王伯一人在原地不知所措。
等到第二天早晨,时难还想多睡一会,但被枕头下手机发出的巨大“嗡”声弄精神了。
心烦意燥的打开手机,看着wx的一个小红点,时难早就把他从心里骂了一顿。
平时没多少人给时难发消息,所以打开软件就能看见和顾潇的聊天页面。所幸就把它从首页删除了。
反正自己也不给她发消息,她要是发的话就显示了。
看着备注原名的头像被顶出来,时难更加烦躁了。
时难打开页面,是一条八秒的语音。
【顾潇:哥,我和许常哥,十七姐都在早餐店,时阿姨让你也来。】
时难刚想拒绝,就听到了自己母亲的吩咐。
呵呵。
这都要逼迫?意义不明。
紧接着,顾潇发了地址。
时难简单收拾,司机就去送他了。
顾潇选的地方是市中心最大的早餐店,时难来到了二楼,看到熟悉的身影。
四人座,时难只能坐在许常旁边,而对面是顾潇。
菜早就上好了。大家都是有规矩的人,人不齐不动筷,都在等着时难。
时难扫了眼桌上的早餐,每人旁边都有一小块牛排和一碗海参粥,还有蔬菜沙拉。
“哥你可算来啦!我们昨晚聚餐的时候说好了来一起吃早餐,不好意思早上才告诉你。”
顾潇依旧是一脸笑盈盈,两个酒窝越显甜美。
许常性格如此,在外还是板着个脸不做表情,看着冷清清。望眼傅粼淇,不管是女孩子之间在加上小时候青梅足马的羁绊,还是出于礼貌。韵味十足的脸上现在也挂着不苟的笑。
平常生意火热,楼层都挤满,鱼龙混杂的餐厅内,今天不知怎么着,连二楼人都零散。
好吧,自己不能甩脸做那个扫兴的人,强忍着顾潇发嗲的嗓音,时难有些从容了:“没事的。”
没错的,自打认识简易后,时难被他感化,脾气越来越好了。
时难不经意间跟许常对视,那眼神仿佛在告诉时难“不是只有你。”
不是只有你接受不了,我们也不适应。
“不知道你们早餐吃什么,我就中西结合啦!”顾潇双手合十,眼神期盼。
她很喜欢笑,笑的幼稚。和同龄人严重不符。
但在顾潇眼里看不出一点心机,像老虎窝的小白兔一样纯真无邪。
许是时难见过太多扮猪吃老虎了,无邪的让时难觉得假。
也怪不得他。
傅粼淇率先拿起叉子,坦然笑:“无所谓的,什么都能吃的习惯。”抬眸看向许常,让他也赶紧吃。
许常被傅粼淇的笑感染到了,打心里觉得有感染力,那笑像魔法药水一样,蛊惑许常,大脑没有多想,手里拿起刀叉切牛排放入口中。
“味道不错。”
见他们二人都吃了,顾潇扭回头,呆呆的眼睛期待的看向时难。
时难在她注视下无奈端起一旁装着海鲜粥的瓷白色碗,搅动两下粥内,舀起一勺,喝了。
“嗯。”
尽管时难的回答生硬干脆,没有一点情感,但顾潇还是开心的像个小孩一样给自己大气:“耶!你们喜欢就好,以后我们可以经常吃的。”
“咳咳!”时难被这话噎到了,乱手乱脚放下碗勺,深深咳嗽,还有以后?
顾潇也没不知道自己随口而出的话能让时难这么大反应,赶忙拿纸巾递给时难。
时难看见顾潇递在眼前的纸巾,视而不见没有去拿,而是自己伸手抽了两张桌中间的纸巾。
顾潇有些尴尬的收回手,把纸巾放在一旁,担心看着时难。
时难骨节分明的手拿着纸巾擦拭嘴角,手白暂到青色血管隐约可见。
“是被我这话吓到了吗?哥你不愿意跟我一起吃吗……?”顾潇语气卡顿,失落的说。
时难不语。
许常贴心的给时难顺顺气,故意说给顾潇听:“慢点阿难,不用吃太快。”
刚刚看着时难不说话的态度以为是默认了,现在听许常这么说,心里又燃起了希望。
这么大个人了吃饭还能呛到,饭也没有好吃到这种程度,时难明白许常是故意这么说的,一下子理解了他的用意。
“是啊,有点——烫。”
顾潇的眼睛一下子雪亮,欣喜的看向时难:“是这样啊——还以为时难哥哥不愿意跟我一起吃早饭呢。”
小时候一直叫的称呼是昨天现改的,顾潇一时着急,没忍住又叫了改口前的称呼。
时难懒的制止了,随她去了。
“快吃吧,一会凉了。”傅粼淇在一旁打破寂静,解围着说。
傅粼淇在他们之间是最会解围,说话最有城府和发言权的,这点母庸质疑。
但这顿饭吃的并不愉快。不是没人说话,也没有阴阳怪气。就是没有在学校一起吃饭时候,之间的愉快。
没有话题,谁也不想找。就自顾自吃饭想着都吃饭就散场了。
“你们明天就去上学了。”说到这里,顾潇神情落寞,手里的勺子舀起了粥又倾斜勺子重新混到碗里。
“你们还在一个班,那应该很开心吧。我还想着让你们带我出去玩呢。”顾潇不开心的把嘴抿成一条直线。
“等周六吧再带你去。”
“你到底定没定下来什么时候走?”
时难和傅粼淇几乎同时说,但表达的情绪却大有不同。
但顾潇是不能同时回答的,所以舍去了傅粼淇回不回应都不重要的话。
“我也不知道。”她舔舔嘴唇,“我也想知道,如果知道什么时候走的话就用剩下的日子在市里玩个够,不走的话更好了,我还可以和你们一起上学。”
二楼的人逐渐开始多了起来,她的声音,被杂音概括,但勉强还能听清楚什么意思。
一起上学?还在一个班?时难想到这里就不寒而栗。千万别啊。
万一真留下怎么办?时难越想越后怕,干脆说了句是人都能听出来,话里有话:“要不你还是劝劝你爸妈回去吧,在国外有前途,不能耽误你啊。”
看来今天他必须要当一个扫兴的人了。
顾潇圆眼轻眯,仔细考虑一番:“没有吧,我觉得都差不多。”
时难:“……”
这都听不出来?时难不知道这顾潇是真傻假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