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身只知道他们情投意合,之后到盛京,索木去了太医院初试。”
你们要走了么?那个,羽姑娘。顾熵递给牧羽一张叠好的信纸,这个是我在盛京暂时的住处,若遇到什么难处可以来找我的。
牧羽接过,说了声好。与顾熵相视一会,有某种东西在顾熵心里呼之欲出,但是还是没说出口,只是目光有些期许,转身要和飘萍离开。忽而想到什么,回头看去。
顾熵还待在原地,眼中攒满了失落。牧羽缓步走近:顾公子,我....我在盛京没有固定的居所,所以无法给你。若是....有缘,我自会写信给你。顾熵抬起头,眸中溢满了光亮,嗯!
依噶努祭司心酸难忍,长叹了一口气。“你姐姐和索木也是苦命鸳鸯,后来小羽也写过几封信给索木。直到那一天,飘萍姑娘急切地敲了索木的门,要他救你姐姐。”
开门!快开门啊!谁啊?顾熵被急促的敲门声扰醒,穿好衣服后打开了门。顾熵,快救姐姐。顾熵本来还在迷糊,看到墙边倚坐昏迷的牧羽一下子醒了。
紧急给牧羽止血后发现毒素根本无法清除,顾熵也急了,让飘萍找来马匹,三人一同回了苗疆。
“所以您当时也对牵机药这种毒束手无策么?”牧染没能沉住气,还是问了。“小染,不是姥姥不救。那时候你姐姐送来毒素已经侵入六腑,气若游丝。我帮着吊着一口气,让索木去寻百年野山参做药引,可是他最后没能带回来。”
牧染略有哽咽应了一声,“谢谢姥姥,我才能知道我阿姐最后的嘱托。”
我怎知你不是诓我?牧染警惕盯着面前这个脸上毫无血色的男子,一双眼充血布满了血丝。你爱吃杏仁酥,你阿姐在你的床头暗格下面存了一张遗书。
牧染震惊看着顾熵,一步三回头,立马跑进屋找到了那封信。拆开仔细看完之后,情绪再也克制不住,哭着扯顾熵的衣角问阿姐在哪。
顾熵离开之前,牧羽醒来过,弥留之际将牧染托付给了顾熵。
很不要脸吧,我都不算你什么人,现在要死了还丢给你一个孩子。咳咳...
没有!我自愿的,是我没本事救你。顾熵伏在床边握住牧羽的手哭成了泪人。
小染若是跟着飘萍,今后也不会安生。对不起,我好像除了她最信任的人只有你了...对不起,牧羽看向流泪的顾熵,也淌下泪来。
阿姐,我们又要搬家么?抱歉,小染,你才刚刚交到了朋友。没事的,只要一直能跟阿姐在一起,我也很开心。牧染迎着阳光对着牧羽绽放出纯真的笑容。
咳..咳咳...喉间的血全部上涌进了口中,已经无法呼吸。牧羽撑着最后一口气,贴在顾熵耳边,含糊不清说了一句。
我愿意。
明明不久前才为自己遇到缘定之人而欣喜,如今快得像一场梦。黄粱一梦难追究,哈哈哈...哈哈哈哈真好,哈哈哈...宫衡,我顾熵在此立誓,杀妻之仇,不共戴天,我要你陪葬。
等飘萍肃清余党归来时,见到的只有牧羽的灵牌,被披麻戴孝的牧染紧紧抱在怀中。从顾熵那得知了前因后果,在牧羽的墓碑前痛哭了一场,安慰了小牧染几句后果决离开。
再后来,飘萍似无感于伤痛,不要命的打法使得声名鹊起,一跃成了沉烟楼塔尖的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