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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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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大人,晨安。”温落晚一向起来得很早,等左闻冉醒来时,温落晚早就坐在门前的摇摇椅上看书了。

“嗯。”温落晚轻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我发现温大人很喜欢这个摇摇椅诶。”左闻冉坐在她身旁,抬手按住了正在一晃一晃的摇摇椅。

“嗯。”温落晚连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她,“把手拿开。”

“温大人怎么今日对我这般冷淡?”左闻冉不愿意放开按住摇摇椅的手,转而将温落晚拿着书的手按了下来,看到了十分憔悴的温大人。

“温大人你……又没睡好?”

温落晚脸上有些小小的怨气,“你昨夜,是不是故意的?”

“什么?”左闻冉还以为温落晚在说那件事,“昨日我不是有意而为之,十分抱歉。”

“不是。”温落晚坐起了身子,直愣愣地盯着她的眼睛,“你晚上入寐后,为何扒我的里衣?”

“啊?”左闻冉惊呆了,“我有做过这样的事吗?”

“有。”温落晚十分哀怨地看着她,“你我分明是两床被褥,你却偏偏要挤进来我的地盘,对我上下其手,我只好去书案前坐了一宿。”

“抱歉抱歉温大人,我完全没有意识,不知道会这样冒犯您。”左闻冉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她怎么睡着以后会做出这种事了。

“罢了。”温落晚又躺下去了,“我想小憩一会儿,你就在这守着我,我便原谅你了。”

“好。”左闻冉点头。

太阳晒在温落晚的身上,她就那样静静地躺在那里。

不知是不是她昨日夸赞了这件衣裳,今日温落晚仍是穿着这件宝蓝色纻丝直裰。因为要小寐一会的缘故,她将头上的小冠取了下来,长发散开披落在肩头。

这般的温落晚,更加好看了。

左闻冉看得有些入迷,双手不受控制的便想要伸前触碰温落晚放在膝上的手。

只是刚刚碰到,她便感觉手腕上猛地传来刺痛,定睛一看,温落晚已经将她的手擒住。

她的警觉心怎么这样强?

“温大人疼疼疼!”左闻冉哼唧着,想要把手抽回来。

温落晚只是感到有人触碰自己下意识地便做出了这个动作,发觉到自己抓住的人是左闻冉,她连忙松开了手。

“抱歉,下意识的动作。”

“无妨无妨,我就是不小心碰到了。温大人还睡吗?”左闻冉问道。

“不睡了。”温落晚摇头,“可能一会儿还会有人来找我,便先不睡了。”

温大人的嘴真是开过光的,刚说完这句话,门口便进来了一个人。

“大人。”

那人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才进来。

左闻冉看过去,此人大概已经过了而立之年,留着胡须,身长八寸,虎背熊腰,长相平凡。

再看穿着,他身着一袭玄色战袍配红色束腰,腰间配有长剑,另一边挂着玉佩,很典型的武将穿戴。

“景统领,见你一面好难啊。”温落晚已经束好了发,站起身,笑着打趣道。

“顺便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左家的大小姐左闻冉。”温落晚说,又回头看向左闻冉,“这是景元,你称呼景大人便可。”

“景大人。”左闻冉乖乖地叫了一声。

“左小姐。”景元也微微颔首,以表尊敬。

“那你们先聊,我去泡茶。”左闻冉识相地便要离开。

“不了,左小姐,有酒吗?”景元放下了佩刀,坐在温落晚面前的小桌子上。

“有的有的。”伴鹤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景大哥,你怎么一来便要喝酒,跟凉墨那家伙一样的馋酒。”

景元见是伴鹤,笑道:“这不是好久未同大人一起饮酒了。”

温落晚向来是不胜酒力的,但也不好扫了这位许久未见的朋友的兴,对左闻冉眨巴了一下眼睛,示意她过来。

待左闻冉离近了些,温落晚便凑到她耳边,压低了声音说:“你去看着伴鹤,让她给我的酒中多掺些水,到时候你送过来便可,多谢。”

“哦哦好的。”左闻冉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跟着伴鹤一同去取酒了。

“大人大老远唤我过来,可是有任务要安排?”景元问道。

“正是。”温落晚压低了声音,“有个艰巨的任务要派给你。”

“景大人。”左闻冉将酒取了过来,放在了桌上。

“多谢左小姐。”景元道谢,顺手给自己和温落晚斟酒,“左小姐真是温良淑德。”

左闻冉难得听到有人这般夸赞自己,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便飞快地逃离此地了。

温落晚笑着,“你把她吓到了。”

景元也未曾料到左闻冉的脸皮竟然这般的薄,笑着摇了摇头。

两人从天亮聊到天黑,脚下的酒坛越摆越多,若不是温落晚的酒中掺了水,怕是早就酩酊大醉过去了。

聊得有些久了,景元也觉得坐僵了,起身舒展了一下身体就要告辞。

“不留下来吃饭?”温落晚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挽留道。

“不了大人。”景元看着站都站不稳的温落晚,还是拒绝了,“大人说的事属下要回去筹备斟酌一下,怕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了。”

“伴鹤,快出来扶着你家大人!”这一声中气十足,声响十分大。

左闻冉本在左修环房中陪他聊着天,听见声音,也出了屋子。

“来啦来啦!”伴鹤的声音从屋内传来,碰巧看见了已经出来的左闻冉。

“诶左小姐,你快去扶着温大人,我去送送景大哥。”

“哦好。”左闻冉呆愣地点点头。

温落晚许是喝多了,此时正在摇摇晃晃拉着景元絮絮叨叨。

“温大人!”左闻冉赶紧上前拉住了温落晚。

“温大人的酒量这些年来还是有所长进了,现在才成这个样子。”景元见状,笑着摇了摇头。

伴鹤送着景元上了马,质问道:“怎么你今日,一个劲头儿的灌我家大人酒是什么意思啊?”

景元看着院子里还趴在左闻冉肩头上的温落晚,若有所思,说道:“本是想同大人叙叙旧的,但是看着这位左小姐与大人之间的关系好似近了些,便想着帮大人一把。”

“我怎么不知我们景统领何时有这般心思了?老实说,是不是凉墨教你的?”伴鹤瞪着他。

“算是吧,我跟大人的时间虽比你短,但是比凉墨那小子长得多,知道的自然也比他多,也是真心想要帮温大人一把。”景元的眸子动了动,看着地上的小伴鹤,“但是这么多年没见,你还是这般小。”

“嘿你这臭老头。”伴鹤不想再理他,“我得回去帮左姑娘了,知道你有任务,你要注意安全。”

景元看着小姑娘水汪汪的眼睛,忍不住笑了出声,“好。”

“再问最后一句,方便透露一下你后面要去哪里吗?”正准备走的伴鹤又回过头来问他。

“一个……很冷的地方,可能要去一两年。”他说。

“好,那你注意安全。”伴鹤说。

“好,快回去看看你家大人吧,貌似左小姐拉不住她了。”景元说。

“奥好。”伴鹤急匆匆地进去了,并没有看到景元那一丝略有不舍的眼神。

“大人!大人你干嘛呢?”

温落晚此时已经倒在地上,任凭左闻冉怎么叫怎么拉都不起来。

“温大人平时醉了也都这样吗?”左闻冉皱着眉头,问道。

“温大人还没醉成这样过,平时都是滴酒不沾的。”伴鹤有些着急,想要拉起地上的温落晚却使不上力气,“温大人看着瘦瘦的怎么这般重?”

左闻冉听见这话没忍住笑了出来,上前搭把手,将温落晚架着回了屋子。

要说架也不算架吧,毕竟伴鹤的脑袋都没有到温大人的肩头处,算是举着。

等将温落晚放上了榻上,伴鹤就火急火燎地走了。

“左姑娘,我去给温大人煮醒酒汤,不然明日醒来定会头痛,麻烦你照顾一下温大人!”

左闻冉看着躺在榻上的温落晚,有些不知所措。

温落晚此时脸色通红,额头冒有细汗,许是因为不常喝酒导致的头疼,她鼻尖还传来微微的哼唧,表达着自己的不舒服。

左闻冉拿了手帕,上前想要替她擦拭一下额头的汗珠,却被温落晚抓住手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怎么又这样?左闻冉想要哭了。

“疼……温大人。”左闻冉轻声哼唧,乞求温落晚将她被反绞在背后的手放开。

温落晚没有放手,微微俯下身子,喘着气,说道:“谁派你来杀我的?”

“我不杀你,温落晚你快放手,真的很疼。”左闻冉放大了声音。

可温落晚根本不听她说什么,手上的力气愈发的大了,她甚至觉得自己的手要断掉了。

“就凭你这般功夫还敢刺杀本相……”温落晚声音有些沙哑,说话时凑到左闻冉的耳边,热气全部喷洒在她的耳垂上,她下意识的微微咬住嘴唇,感到十分不自在。

好疼,真的好疼。左闻冉真的被疼哭了,不知是因为温落晚认不出来她而想哭,还是因为真的很疼才忍不住想哭。

听见女人的抽噎声,温落晚杂乱的脑袋里恢复了些许清醒,感受到鼻间传来的熟悉香味,她擒住左闻冉的手微微地放开。

“冉冉?”

感受到手上的束缚卸去,左闻冉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挣扎着起身,一脚便将温落晚踹到地上。

听声音,温相这下摔得一定十分疼。

左闻冉踹完后又感到失礼,连忙下床将地上的温落晚扶起,“温大人,你没事吧?”

温落晚没有回应她,而是趴在她的肩头处贪婪地汲取左闻冉身上的味道。

怎么办,温大人这副样子,她又想要吻她了。

左闻冉克制着心中的想法,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再一次将温落晚送上了床。

没办法,毕竟是自己踹下去的。

“冉冉……”温落晚哼唧着,“你怎么来找我了?”

左闻冉没有听懂温落晚说的话什么意思,回道:“我一直在这里啊。”

她们两个现在的姿势十分羞耻,温落晚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而自己则是撑着身体在她的身上。

真的很像那种坏人要对良家妇女做什么坏事。

光是想想左闻冉的脸颊便烧了起来。

温落晚闻到她身上的气息很是安心,手下意识地便扶上了她的腰,一用力,她们两人便贴在了一起。

近,离得太近了。

左闻冉都感觉自己身上在发热,发烫,好像生病了一样。

温落晚的心跳十分清晰地传到了她的耳朵里,她怯生生地开口:“温大人……”

许是因为刚刚哭过,左闻冉此时开口有一种湿漉漉,软乎乎的感觉。

太犯规了。

“莫要叫温大人。”温落晚喘着气,身上带着些许酒气,左闻冉闻着便感觉自己也要醉倒了。

“那要叫什么?”左闻冉问。

“冉冉,我不想听你叫我温大人……”温落晚又呢喃了一句。

她的脸因为喝了酒变得潮红,嘴唇微微张开,胸口急促地起伏着,连看着左闻冉的眼里都带着雾气。

“那,瑾晟?”左闻冉试探着开口。

“也不要。”温落晚扭着头,蹭着她的脖颈,“再换一个。”

黏黏糊糊的,温大人醉酒时竟然这般缠人,像她小时候养的小狗一样。

“那……乖乖?”

她小时候都是这样叫小狗。

“唔……甚好。”温落晚毛茸茸的脑袋蹭着她,左闻冉顺手就将她头上的冠取下。

没想到在朝上叱咤风云,永远都运筹帷幄的温相私底下竟然喜欢这种称呼。

左闻冉有一种撕开温落晚神秘面纱的惊喜感,但很显然,温落晚的秘密不止这些。

她更加好奇温落晚的过往,好奇她在北疆的四年,好奇她在被赶出温家后是怎样带着伴鹤讨生活。

“冉冉?”

温落晚又在叫她,这次看去,她脸上的表情委屈得要命,眼巴巴地看着她,眼角全是薄红。

“怎么啦?”左闻冉揉了揉她的头,也不知道这样她的头痛会不会好受些。

“你没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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