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羽悠真轻车熟路的把人半抱半背到秦升家里。
当然,他一开始也犹豫过要不要带人回自己家,毕竟这样露馅的可能性更低。
但看着这人喝的脸蛋红扑扑的,似乎都快要失去意识了,他也就放松了心情,把人带回了秦升家。
“呼,这大高个,还真沉啊!”
浅羽悠真活动下手臂,像在自己家一般熟悉,从鞋柜拿出一次性拖鞋,又在床头柜抽屉里拿出醒酒药。
“喝了吧,不然明天早上起来会头疼的。”
秦升被动的张嘴,吞咽,酒精让他的头脑运转的灵敏度降低了不少,他现在还在为浅羽前辈对他家的熟悉程度而惊讶。
更惊讶的还在后面,浅羽悠真打开那一面柜子,从里面精准的找出小康的食碗,又把秦升特意打包的猪排放了进去。
秦升已经麻木了,如果不是这一切亲眼所见,他真的要以为是在做梦了。
这人真的没有监视他吗?怎么能这么熟悉他的生活!
还是说,他们其实是一伙的……
秦升迅速把这个想法从脑海里打消,先不说,自己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利用价值,就说浅羽前辈,应该也不屑于与这些人为伍。
所以,他究竟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
或者说,他灌醉自己的目的是什么?
浅羽悠真转过头来,秦升立刻闭着眼睛装睡。
“没想到,你喝醉了还挺乖的。”
他伸手想要帮他解开领带,却发现这人僵硬的侧着身,把领带压的死死。
“算了,你既然愿意穿着满是酒味的衣服睡觉,那我也只能尊重咯。”
百无聊赖地处理完这些事情,浅羽悠真环视了下房间,终于还是对他最看不惯的桌面动了手。
“这些东西混在一块,一点秩序都没有!”
“明明有一对,为什么不把它放对称。”
从一开始的摆放,到后面的打扫,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秦升的家已经被完整的打扫了一遍,焕然一新。
“呼,真累啊。”
浅羽悠真往床上一躺,丝毫未有觉得有什么问题,毕竟这张床他也算是睡惯了。
只是难为秦升了,整个人崩的更紧了,本来微微松懈的精神一下子爆表,本就不大的床上挤着两个大男人,都不用翻身就能闻到身旁人身上淡淡的药味。
他不敢睁眼,生怕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
直到身旁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他这才缓缓睁开了眼睛。
浅羽悠真已经睡着了,大概是太累了的缘故,连被子都没有盖,只是将脖子处的装饰摘了下来……
等等!
秦升正打算帮他盖上被子,没想到颈环取下来之后,他衣领处的扣子敞开的,不用低头就能看到白皙的皮肤和若隐若现的锁骨。
他立刻把被子呼上,连脸都没有露出来。
不是他大惊小怪,而是他能清楚的感受到,自己心脏处传来的悸动。
——
第二天醒来时,浅羽悠真已经没了身影。
桌面上还放着已经做好的早餐,正发出诱人的香气,一看就刚做好不久。
秦升揉了揉眼睛,一口咬掉大半个煎蛋,味道不错。
醒酒药确实有用,今天倒是没有上次喝完酒晕乎乎的感觉,但还是有点乏力。
来到办公室,月城小姐已经来了。
他先跟月城柳打了个招呼,然后坐回到自己的位置去。
这是他早就设想好的,在心中默数三二一,立刻有人出现在他身侧。
“早啊,秦升,昨天睡的怎么样?”
浅羽悠真靠在他桌子旁边,笑眯眯的看他,其实心里早就吐槽了无数遍。
之前每天都主动打招呼,昨天给你房间打扫了一个遍,今天倒是把我当空气了!
“早,浅羽前辈。”秦升同样微笑以对:“睡的还不错,做了一个美梦。”
“哦?什么梦啊。”
秦升嘴角笑意更深,一想到接下来说出的话,他就有点绷不住。
“你猜怎么着,浅羽前辈。我昨晚梦见家里来了一个海螺姑娘,把我家里里外外整理了个遍,还提前给我做好了早餐。结果,今天早上一起来,家里和新的一样,早餐就摆在桌子上!”
呵,什么海螺姑娘。
浅羽悠真眉毛抽了抽,很难想象自己几个小时的努力全部被这个“海螺姑娘”夺走了功劳。
月城柳刚看完宣传部上报的舆情统计,端着咖啡从他们身边路过,撂下一句话:
“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哪怕是海螺姑娘也不例外。”
浅羽悠真:……
靠,白瞎他的一片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