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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哥哥好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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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寂不管不顾地要陆在蘅过来,他们才分开一天。南嵘的大年初五飘起了雪花,细细软软地朝窗户上跌撞,没什么动静,隋寂却还是觉得心头一颤一颤的。

他收回视线,闭了闭眼,有点干涩地肿痛。《合约三则》迟早要被他先撕毁。

陆在蘅叫他不要搭理汪域阑,可隋寂偏偏送上门给人侮辱,受伤了难过了又想起要跟陆在蘅告状、撒娇、求安慰。陆在蘅总是被他这样折腾。

隋寂心疼陆在蘅,可就是要他明天必须过来。

他的身、心都被汪域阑恶心地像个破了的风袋,吐完后,更是四面漏风,又空又冷,这种感觉太难受了。只有陆在蘅才能把他重新填满。

陆在蘅是第二天下午到的,隋寂阴着脸去接人,路上满脑子违法念头,陆在蘅都当他的鸭了还不守时间,磨磨唧唧,隋寂真想把他捆起来揍。

南嵘机场大过阿勒泰的许多倍,隋寂的视线没法聚集,一目十人地看——

“小隋!看什么呢?我们在这!”

少女清亮活泼的声音在背后响起,隋寂转过头,陆员峥和席春光也跟着来了!

隋寂怔了怔,弯起眼睛:

“姥姥,峥峥,你们来了怎么没提前说……”

“给你个惊喜呀小隋。”

陆员峥把自己的双肩包熟稔地递给隋寂,要他背上,见小隋的眼睛一直黏在哥哥身上,她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慢走两步搀着姥姥,给他们留空间。

隋寂最后一个看到陆在蘅,身高腿长的男人推着两个箱子,肩上还挂着席春光土气的小包,纵使这般,陆在蘅也是英俊高大的,长腿一迈,男模似的。

隋寂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的“男模”,直到陆在蘅走过来,大掌揉了揉他的脑袋,隋寂才回过神来,既然妹妹和姥姥也来了,他就不怪陆在蘅迟到了。

但是,该怪的还是要怪:

“你知道我叫你来干什么的吧?”

人群熙攘,妹妹和姥姥就在身后,陆在蘅无奈地扫他一眼:

“别闹。”

隋寂“哦”了声,不作声,脑子里飞速运转,陆在蘅竟然反抗他,他要想办法给陆在蘅好看。

眼下,不是收拾陆在蘅的好时机,隋寂问怎么把她俩折腾来了,男人淡淡道:

“来拜年。”

给谁拜年?

隋寂极为纳罕,没等发问,陆在蘅已经叫了两辆车,让隋寂跟陆员峥坐一辆,他跟席春光一起。车都开出去了一会儿,隋寂才想起来什么似的给陆在蘅打电话:

“我们去酒店吧……我不想回那个家。”

那个家被汪域阑弄得恶心又难堪,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进去偷放的摄像头,隋寂不想让陆员峥和席春光知道这些恶心事。

电话里,陆在蘅顿了顿,平静地道:

“好。”

他虽然说着好,却也没叫车子往酒店开,而是进了一个小区。隋寂好奇地张望,陆员峥也嘟囔着,陆在蘅到底买了多少房子啊……

这房子还真不是陆在蘅买的,是迟壑空着的一套公寓,陆在蘅刚才借用的。

进了公寓、卧室,隋寂刚要搂着人撒欢,被陆在蘅推开,他有点不爽:

“又没人看,迟壑又不会变态到在卧室里安监控。”

陆在蘅无声叹气,轻轻笑了:

“不准闹了,现在要出去吃饭。”

外头还有陆员峥和席春光,隋寂本想索个吻,没想到陆在蘅小气地什么都不给,但他很快被陆在蘅的话转移注意力,哦,他们刚下飞机,还饿着呢。

隋寂说我请,陆在蘅笑了笑没说话。

等到了地方,隋寂看见隋盛驰的时候,才发觉陆在蘅似乎又瞒了自己一桩事,微微瞪着的眼睛诧异地从隋盛驰身上收回,看向陆在蘅,无声地要他解释。

而且看样子,陆员峥和席春光都知道要跟他妈妈一起吃饭,只有隋寂自己不知道。

他瞪着眼睛的样子太像只猫,陆在蘅按耐住要默默他脸颊的冲动,小声说:

“跟你说了拜年。”

隋寂还是瞪着眼睛,说了拜年,又没说要跟他妈……他妈妈拜年。

这时,向来不站起身迎接客人的隋总微微笑着,她已站了好一会儿,忍无可忍道:

“不知道叫人?”

她儿子已经过了二十六岁生日,还是一点没有待人接物的本领,活得太过自我。

隋盛驰没少听一些生意场上的流言,说有个年轻后生目中无人、固执己见,却还能将“蘅皋”运作得不错,不知道身后有谁……那些老板的话半遮半掩、引人遐思。

按说以“蘅皋”的规模和隋寂的资历,是不可能在南嵘的名利场上有任何水花的。这话要说到前年的一场大型颁奖活动,当时南嵘小半数的企业家都到场,“蘅皋”的人也来了。到场的人里有一半都是有荣誉的,“蘅皋”提前得知了消息,是第三个奖项,谁知颁奖时却换了人,韩纬凌当时就给隋寂发了消息,隋寂怒气冲冲地跑来,夺了话筒痛骂主办方……

那件事后,一些老板开始注意到隋寂,跟他有过合作的便添油加醋地飞传八卦。

隋寂便成了大家眼里“脸嫩腰粗”的代名词,不时有不友善的目光落在他身上,隋寂从无知觉。

隋盛驰看着站在陆在蘅身边的自己儿子,哪里有半点小老板的样子,叹着气摇了摇头。

这厢四个人纷纷入座,声音几无间错地响起,同隋盛驰打招呼:

“妈……”

“隋总……”

“大隋……”

“隋姨……”

四声齐落,鸦雀无声。

除了陆员峥一声“隋姨”叫得没毛病,其他三个人真是绝了,尤其是陆在蘅那一声“妈”。

隋寂瞳孔地震,他问隋盛驰喊“隋总”,陆在蘅叫“妈”。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表情平静的陆在蘅,忽然觉得自己他们有什么大事瞒着自己,哆哆嗦嗦地问:

“你俩……你俩才是……我是捡来的吗?”

孩子被吓坏了,三个女人哄堂大笑,陆在蘅也露出无奈的表情,终于耐不住将手放在隋寂脑袋上,揉了揉,顺带刮了下他的脸颊:

“是你亲妈,别担心。”

陆在蘅被隋盛驰命令叫“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早在他们分开第一年,陆在蘅跑来南嵘拜年顺便悄悄看望隋寂的时候,隋盛驰就叫他改口了。

这正所谓是“儿子还没给名分,老子就已承认了身份”。

在隋寂一无所知的时候,陆在蘅已经登堂入室了,隋寂还傻兮兮地自忖,大概是陆在蘅又想玩什么哥哥弟弟的游戏了,那他晚上就满足他好了。

隋寂松了口气,埋头吃了起来。

陆在蘅给隋盛驰送了好些礼,除了隋寂一无所知、不感兴趣地埋头大吃,其他人都乐得跟什么似的,隋盛驰还给席春光和陆员峥一人送了整套价值不菲的首饰。

一个像是给彩礼,一个像是奉上嫁妆,话都没点破,意思就是那个意思。

饭到尾声,隋盛驰让陆员峥跟席春光去她那里住,说没有让家里人住在别人房子的道理。至于俩大小伙子,爱去哪里闹就去哪里闹。

隋总今天心情很不错,有种给傻儿子终于找了个温馨有爱的好人家的感觉,她也重重松了口气,她早就不知道如何对隋寂散发母爱,但今天看他跟陆家相处如此不错,就像他们家受宠的乖巧小儿子似的,隋盛驰有点沮丧,又十分安心。

陆在蘅以为隋寂今天会在饭桌上闹一闹,不料他这么乖,心里极为熨帖,晚上带隋寂去酒店后也是予取予求,按照隋寂的意思狠狠满足了他。

完事后,隋寂趴在男人怀里,一手作乱地胡揪,一边跟陆在蘅商量正经事:

“把那个房子卖掉好不好?我想换个房子住。”

陆在蘅丝毫不带犹豫地应:

“好。”

隋寂说要陆在蘅走之前就把房子的事情给他办好,陆在蘅后天就要走,但还是说“好”。

隋寂很满意陆在蘅今天的服务,翘了翘嘴角,决定奖励一下陆在蘅:

“哥哥今天好棒。”

他在刚才的几个小时里最多喊了个“哥”字,眼下叠字称呼一出,隋寂只觉得身下的温度高得惊人,他不适地挪了挪,很快察觉热源的中心地带。

陆在蘅又戳着他了。

隋寂装作没看见,又是嘀嘀咕咕,又是贴着男人耳边乱蹭,陆在蘅就是不开口。到最后隋寂先忍不了了,恶狠狠地咬他一口:

“要不要我翘起来?”

回答他的是陆在蘅响亮的巴掌。

不得不说,陆在蘅真的很好用,隋寂第二天神清气爽地起床,不用陆在蘅催,自己乖乖去穿衣服、洗漱,两人在酒店吃了早餐,直奔隋寂的旧住处。

陆在蘅真的是行动派高手,顺路摇了几个人帮着搬家,隋寂纳闷,新家还不知道在哪儿,怎么跑来腾东西?他不想操心,只跟着陆在蘅屁股后面瞎转。

两人在客卧卫生间里的马桶旁边发现了汪域阑偷偷贴上去的监控摄像头。

还好是客卧,隋寂没在那里睡过几次。他想起来,前年把汪域阑送进养老院后,汪域阑偷偷跑出来过一次,在隋寂这里睡过两晚上……隋寂面色发阴,他真是个蠢货,为什么被汪域阑蒙骗了那么些年?

小时候,他被汪域阑抱着搁在女人怀里,他只当自己是讨喜,原来是被汪域阑还债的。隋寂只庆幸汪域阑没有丧心病狂到把他送到哪个男人床上,他越想越恨、气,无声地流着眼泪。

陆在蘅一把将人抱在怀里,心疼得厉害,但还是要先教训:

“说了不准再去见他,我来解决;再让我发现一次,打烂你的屁股。”

隋寂被两个巴掌拍得打起了哭嗝,委屈巴巴地仰头瞪着陆在蘅:

“拍烂了,不给你……”

又一掌下来,陆在蘅教育完又开始哄,捏着他的后脖子揉揉:

“别怕宝宝,以后你都不会再见到他了。”

隋寂没问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在陆在蘅胸膛上蹭干净眼泪,还觉得不舒坦。

他全身上下包括那里都要干干净净地属于陆在蘅,陆在蘅也是一样,可他自己被汪域阑那个老畜生不知道给多少个女人看过,他一阵反胃,拉着陆在蘅的手放下去,哼道:

“那里也委屈,也要揉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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