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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六章 庇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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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衣躺在懒人沙发上。

很显然的是,我会失眠。

整夜未有困顿的时候,时时看向那束绒花,它如同其他时间,没有丝毫变化。终于晨起,我走过去,抬起手正欲触碰,想到男人昨晚带来的压迫感又急速放下。

但又实在想确认男鬼究竟还在不在,便故意重重的叹口气,呼出的气流吹动轻柔的芦苇绒花,摇摆几下后没有发出任何叫人心惊的声音。

他离开了?

“绒花已经不能承载我的魂识,所以我不会继续附在上面。”

背后突然响起男声,我心惊肉跳,他果然还在。

我讪讪的转回身,陪着笑脸谄媚的说道:“是吗?挺不错的,我就是想跟您问个早安。”

我贪生怕死的人格魅力展现的淋漓尽致,大女子能屈能伸。不过也猛的想起平日里自己虽不会肆无忌惮完全光着穿梭在出租屋,但即便再仙气飘飘的女人也总有丑陋的一面,就比如痛快肆意的以各种姿势挖鼻屎以及在马桶上体会人类摆脱约束的自由。

那些样子岂不是全被男鬼看到?意识到这个时顿时羞愧难当,不愿回想。

“你了解自己几分?”

我有点分辨不出发声的方位,也不明白他是何意,对着空气啊了一声。

“你知道自己与别人不同吗?”

不知他究竟意有何指,我对着空气摇摇头。

“没什么,准备好今晚出发需要带的东西,不要告诉其他人。你昨晚发给樊木子的微信我已经删除,你不用怀疑我说过不会伤害你的话。对于这件事我不想再多做说明,你应该也希望我们好聚散,所以不必要知道此事的人就尽量不要掺杂进来。”

他在威胁我?言下之意是若我不听话,他就对任何掺和进来的人行不利之事?

怪不得手机一整晚都没有响起,他居然将我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实在无力反驳后,对他刚才欲言又止的提出关于我与别人是不是不同的问题才开始引起我的注意,我这样平庸的人会与别人不同?哪方面?贫瘠的身材还是见识?

至于需要准备的东西...无非是一些御寒和防护的衣物,骑行用的摩托车我会去租车公司租取。

除此之外,还要准备什么?我又不会在岱海常住...又或者,我是不是可以以租车公司提供的那款被无数人戴过的头盔上定沾满其他人的汗臭味以及各种不明分泌物和残渣头屑,致使自己这个有一点点洁癖的人无法忽略肮脏直接戴上,从而会被交警拦在路上,以至于因此无法送他到岱海为由..因为我断然得找到干净的头盔才能上路..所以必需要联系樊木子才能解决这样重大的问题?

可是若是男鬼叫我买新的该如何?我就回答没必要,平日里根本用不到,会浪费?趁机就可以主动提出向樊木子借?正好就有了理由通知樊木子我遇到鬼?

是好时机吗?可以吗?可是男鬼方才威胁我...他不希望其他人掺杂,也就是说他可能毁了我,也毁掉我的朋友...甚至所有与我有关的人?

一瞬间脑袋中万千个逃脱的想法一闪而过,但全因自己完全不了解男鬼的性情和能力,不知道他会如何反应,而一一否决。

但,不试怎么知道可不可行?

“我会准备好,不过我想到朋友那里借个头盔,可以吗?”

昨夜相安无事,让我对男鬼不会伤害我的说法信了二三分。而他居然很快应允我提出借头盔的事情。

为了证明自己没有多余的想法,也知道自己逃不开,就直接拨通樊木子的电话,响了几声后,慵懒愤怒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

“是我,多余的头盔借我一个。”我开口。

“宋青,你有病吧,才七点!你知道我昨晚喝到几点?居然因为头盔吵醒我!”

是的,我是宋青,借头盔给我的人叫樊木子,我们是朋友,生活轨迹永远都不可能重合的朋友。而且重要的是,樊木子是一个可以满足所有女性对男性幻想的男人。

可只有我最了解,在男欢女爱上他真的不是什么好人。

“我去你家取,现在还是其他时间?今天就用。”我没理会樊木子对我的指责。

“你大爷的,我不在家,叫人给你送过去,中午之前。”说完就直接挂断电话,我抬抬眉表示搞定,也当然知道他不在蓝和,只是他没有询问我为何要头盔...也没问我为何今天用...

“你发现我与别人不同?为何这样觉得?”短暂的失落后,我朝空气开口,一些间断的记忆在脑海闪现。

小时候兴高采烈的讲给大人们自己独特的所见所闻,并以此为傲,觉得自己与众不同。看到爸妈惊恐的表情后才意识到事情不简单,原来是因为我能看到的某些事物他们不论确认多少遍都无法看到。

后来爸妈领着我去看过一位隐居山里的论道大师,大师以早就不问世事为由推脱了父母的恳求。

我爸妈便几次登门,央求大师给出解决办法。我妈更是上演了几场悲情的哭戏,说不忍看我一生备受煎熬,哭到动情处大师也恻隐,答应给我算一算。

原来,我天生阴气重,旁人体内的阴气若是碎石流沙,我的便是金刚大山,差别之大,连大师都惊叹不已。因此便常有阴灵围绕在我周围,不过大多阴灵没有恶意,不过是想在我的阴气庇护下活的舒服痛快些。

叫人欣慰的是,我的阴气会随着年纪的增加逐渐隐晦,不像儿时蓬勃,而困扰终会减少。

对于大师的开释我爸妈感恩戴德,对我当时的处境也无奈接受。

在我的记忆中,那位大师身穿灰色道袍,一顶洗的发白的平顶小帽正正方方的戴在头上,别人讲话时他静默不语,温和却肃穆,叫人害怕又想追随。

“没有不同。入夜后我会倚身在你身上的衣物里,不用害怕。”

这怕不是个精神病男鬼吧?明明是他提起的。常规来说,提出问题的人应该是有所疑议的,现下我接着他刚才的问题又反问了他,他倒是将话题结束的干脆。

不过他没兴趣再提,我更不应该追问才是。

想必这男鬼非得由我送回岱海的说法也不过是想在我身上寻求阴气庇护罢了,如果原因单纯至此,于我来说没有得失。

至于倚身在我衣物上的说法着实又让我毛骨悚然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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