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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贺家小妾有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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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景蕴若有所思,“既然成亲了,确实不能住旅馆了……不过还没有听陈兄细说,嫂子究竟是何许人也?这也太仓促了,有办婚事吗?”

越尽山喃喃道:“没有办……是有些仓促……”娘子究竟是何许人也?他不知道,太神秘了,神秘到他忍不住怀疑……好在他身无长物无甚可图。他忍不住问:“如果你碰到一个女子,她生的貌美,又……”他寥寥几句把这些天的事说了,忍不住追问,“你说,这正常吗?”

贺景蕴奇怪道:“城南林家?我在西子城城中待了将近二十年,从来没有听说过。连齐,你去让人查一下。陈二,你不是这样鲁莽冲动的人啊,怎么这么突然?”

连齐就是那个和贺景蕴一同被绑的书童,他年纪小一些,眼睛滴溜溜的很机灵。闻言也奇怪地看过去,是啊,陈少侠行走江湖靠的就是一个老油条,怎么会这样轻易决定人生大事?他敬佩陈少侠更甚敬佩公子,他可是救命恩人!

越尽山无奈摇头,耸肩道:“谁知道呢?或许是脑子糊涂了。不过既然成婚了,也没有退路。等找到房子我们安顿下来,我请你来我家吃饭啊,你还能见见你嫂子!”

贺景蕴看起来不算期待,只是说:“好哦,到时候见。那你租房子对于地段和租金有没有要求?我们家有牙行,可以帮忙的。”

越尽山不好意思一笑:“这就是我要拜托你的第二件事了贺兄,我身无分文,想来找你借点钱。你放心,我之后肯定是要在西子城住下,会赚钱还你的。”

贺景蕴轻松道:“这才多少钱?送你了。不过你要在西子城谋生简单,要成就事业却不容易。你之后是怎么打算?读书?经商?还是什么别的?”

越尽山也烦恼:“不知道。车到山前必有路,先安顿下来吧。”

“景蕴!哎,有客人?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不知这位是?”就在二人烦恼之际,突然一个声音打断了他们的沉思,一个一脸和气的年轻人走进来,他年纪看起来二十七八多岁,一张娃娃脸,五官同贺景蕴相似,嗓音清亮眼神亲切,让人一见就很有好感。

“二哥?陈兄,向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二哥贺景树。二哥,这位是我的好朋友,陈二。”贺景蕴看起来和他二哥关系很好,马上笑着给两人介绍。

贺景树果然很和气地拱手:“陈小兄弟你好。景蕴朋友少,他朋友就是我朋友,以后有事尽可以来城中的贺氏找我!”

贺景蕴点头道:“家里的商铺店面都是我二哥在打理。二哥,你今天来找我是?”

贺景树迟疑道:“说的是家里二夫人身边那个丫头的事……你朋友要听吗?陈小兄弟看起来年纪小,别吓到了?”

越尽山见胡景树是真心的担忧关切他,而不是不好打听的家族机密,便没有急着告辞。连齐先忍不住:“陈二哥可厉害了,他本事可大呢!”

贺景蕴想了想,也忍不住道:“二夫人是不是要请人来做法事?这事奇奇怪怪的,不知道是确有其事还是有人装神弄鬼。这件事我们家也……陈兄,你过两天有没有事?我想请你来我家看看。”

胡景树见状便给越尽山详细说了这是怎么回事。

贺家在西子城城经商多年,贺老爷今年已经年过六旬。他们家几个儿子得力,他就是家里那荒唐的,年前还纳了一房小妾。那小妾才十八岁,生的据说花容月貌,犹如妖魅——当然那是含蓄的说话,按照二夫人的说法,那就是狐狸精。

“那小妾你们见过吗?真的那么貌美不似凡人?”越尽山忍不住插话。

贺家两兄弟对视一眼,显然心中也颇有震撼。贺景蕴缓缓道:“貌美十分……但是,不止是美得不似凡人,是她确实有点怪异。”

越尽山点头,细细思量。

贺老爷老夫少妻十分恩爱,六夫人一进府,给贺夫人的牌位敬了杯茶,之后就躲在院里不外出交际。贺景树有一次在后花园中远远见过一面,面比花娇的女子点了香,在氤氲的香气里,一个婢女跪在她面前,微微仰着头,六夫人神情舒缓又餍足,而那个婢女面若金纸。如果按照二夫人的说法…就像六夫人在吸□□气。

不过贺景树后面留意过,那个婢女后续一直正常生活,还提到了六夫人身边贴身服侍。难道他也是被二夫人的说法给洗脑了?六夫人性情不算好,罚了婢女也没什么的,听说那个婢女后来性格沉稳了很多,想必也有这个原因。

六夫人不与人交际,只是勾着老爷,其他人嫉妒不已,也拿她没有办法。六姨太的院子墙筑得高,门修的小,其他人压根窥见不到她院中情形。

二夫人身边有一个伶俐的小丫头铃铛,那一天趁所有人不注意,爬墙翻进了六姨太院中。

铃铛身量小,平时也好动,顺着墙边的树嗖嗖翻了进去。哼,一个六夫人一次次把老爷勾走,二夫人在院中不知气过多少次。二夫人一句“不知那六姨太每天在院中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每天紧闭门户,真以为别人多好奇呢?”小铃铛一下为主子生气,决心去六夫人院中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就算被发现了又怎样?她可是二夫人房中的人,六夫人还敢对她怎样?

小铃铛翻进去不知看到了什么,只有路过的人听到小铃铛的尖叫声,然后一声恐惧的声音:“我可是二夫人房中的人!狐狸精你敢动我?”那扇小门从里面打开,里面空空荡荡,小铃铛尖叫着跑出来,一边跑一边高喊妖怪,没跑几步就摔在地上。

那小门砰一声关上,才有人去扶起小铃铛,却一声尖叫,这小铃铛才十二三岁的孩子,此时七窍流血面目扭曲,竟然已经死了。

二夫人听说后也吓疯了,郎中说小铃铛是胆破了,其他的外伤没看见,她只每天说六夫人是妖怪吃了小铃铛,每天发疯要请大师来做法事,要把六夫人超度。

贺老爷也觉得有点怪异,但是还是拒绝了二夫人,他说:“你这样发疯成何体统?小六年纪小不想和你们接触,院子也偏一些,有什么干系?谁叫你们天天打听人家在院里做什么?和你有关系吗?小铃铛……哎,给他们家人多送些钱,好好安葬了。你别胡说,小铃铛也就是从树上跳下去,震破了胆子也说不定。小六若是妖怪,那我早就死了!不要乱说了!”

二夫人喃喃道:“小铃铛那样的皮猴子,胆子大身手轻……她都死了!你还维护那个狐狸精!”

贺老爷皱眉:“一个小丫头而已,二夫人糊涂了吧?”

不过贺老爷也耐不住二夫人一直发疯,不得不同意二夫人请个法师。只是理由肯定不能说什么怀疑府里有妖怪,就说二夫人自己每日梦魇,请他来宽宽心。只有一件,三夫人贺景蕴及冠之礼在即,等这事办完再办。

贺景蕴从小受宠,长大后更是在读书上展现天分,小小年纪考过会试,士农工商,贺家宝贝他宝贝得不得了,不要说贺二哥贺老爷,就连二夫人听了贺景蕴要及冠,也安静了。

若是要请法师,就是在十天后。若是贺景蕴的及冠礼,就在五天后了。

说到这里,贺景蕴突然兴起问越尽山:“陈兄看起来年纪不大,及冠了吗?可有字了?”

越尽山纠结了一下,还是说:“我离家的时候,去拜访了老师,给我取了字,只是这字有些拗口……算了别看我了,我大名越尽山,字小舟。不是我从前不告诉你,人行走江湖哪有用真名的……”

贺景蕴迟疑道:“是这样的,我知道越兄是把我当真朋友了。越尽山?好耳熟,我好像在哪里听过?”

贺景蕴难得说话动听,越尽山也就忍了。其实小舟……怎么会这样呢?哪怕字微舟呢?

贺景蕴突然想起来,激动地一下站起来,抓住越尽山的手:“你今年十七?你是不是燕城人士?”

越尽山也震惊,还真是听过?他还以为是贺景蕴弄错了。他点头,贺景蕴就更激动了:“我想起来你了,越尽山!你要参加十二年的殿试是不是?你写过的《梧桐赋》我拜读过,赫赫有名啊越兄!我早就听说过你的大名,你的诗词我都找人抄录给我看,就连你七岁那年的《小池》我都看过,充满童趣,十分灵动……”

越尽山一下头疼,他抽回手:“贺兄谬赞了,你知道的诗词和科考的最后成绩也未必能划等号。不过我已经有许久没有看书了,明年的科考还真是未可知呢。”

贺景蕴也叹气:“是啊,越兄如此盛名,你的梧桐赋听说在圣上面前也是挂了名号的,若是能顺利科考说不定能榜上有名,怎么一路跑到了西子城?这里同京城可不顺路。”

越尽山说:“我本来是不打算科考了的,我喜欢行走江湖浪迹天涯,投身官场非我所愿,之前是父母教诲恩师期许,直到我离家日久,步入尘世,才懂得我内心所想。”不过他又笑起来,“但是现在不同了,我娶了娘子,还是要为她着想的。或许我应该重拾书本,为她博一个功名富贵。”

贺景蕴叹气:“我不懂你。你精通诗书,投身仕途很好;遵从本心,行侠仗义也好。现在为了女子违背初心,我,我只是担心你后悔。”

越尽山潇洒一笑:“放心,我做事从来不后悔的。我又不是为别人,是为娘子嘛,我心甘情愿的。况且一分钱难倒英雄汉,贺景蕴你也别太视钱财如粪土了!”

贺景蕴只好点头,给他把请帖写了:“过几天的及冠礼你有空来么?毕竟贺家这件事我想请你帮忙,我会给你付酬劳的。不用这样看我,二夫人请的那些捉妖师个个都收费昂贵,只比你高。”

越尽山一听那些江湖骗子也收这么多,于是也心安理得地收下:“好的谢谢你!这次酬劳确实解我燃眉之急。放心,过几天我一定来,我一定保你平安!”

贺景蕴还是忍不住:“越兄的手是握笔的手,我怎么请你做这些力气活。若是我能像那春风寨中的狼王一样就好了,武艺高强,自能顾得家人平安。我既担心家中祸事,又担心这事平白连累你。”

越尽山笑了:“狼王?景蕴,你觉得狼王很好?”

贺景蕴想到他们春风寨中一游,诚实道:“春风寨中也有老弱妇孺,狼王所说的劫富济贫接济弱小并不全是谎话。尽管朝廷的政策已经算宽和了,但是还是有很多百姓活不下去,落草为寇是不得已而为之,狼王也有几分侠肝义胆。如果我日后步入仕途,自然不能与土匪交际,但是现在我确实对他有几分钦佩。”

越尽山认真道:“如今已经是太平盛世,比从前好了不知道多少,还是有百姓活不下去是因为有贪官污吏,有蠢笨之人。景蕴,如果你步入仕途,你可以做到比他还要更加、更加利于百姓的事。狼王凶残,如果咱们当时言行不当,或者没有带钱,我们三个或许就交代在春风寨中,我们又何其无辜呢?这些年无辜的人又有多少?周冲也一片悲愤孝顺,可是他真面目怎样你也知道,有些人连自己也要骗过去的。我的意思不是再提险境,而是景蕴你生于富贵人家,天生就有许多人与你利益不同,你千万、千万要警惕所有人,不要轻易相信那些表面鲁莽、侠肝义胆的人,鲁莽和无知也是一种很好的伪装。”

贺景蕴还没有到行万里路的时候,他茫然地看着越尽山,眨眨眼,隐约明白越尽山的交游广阔和大手大脚有时候也是他的伪装,伪装他过于锋利和热血的内在。如果好友也是这样伪装,那么他能理解一点好友想说的“每个人都不值得相信,每个人都或许伪装”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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