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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顿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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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风清渊安置好以后,温落晚便来到了左府。

“温大人!”

蹲在左府门前的左闻冉一眼便瞧见了慢悠悠走过来的温落晚,“温大人怎不坐马车?”

“宫里乱成一片,怕是没有马车让我坐。”温落晚回应道。

“嘿嘿,我倒是把这个给忘了。”左闻冉笑着,“你今日是一路杀过来的,怎还穿的这般好看?”

“想装一下。”温落晚说,“你不觉得方才我在大殿上说出那句话,有一种超级权臣的感觉吗?”

左闻冉嘴角抽了抽,在温落晚腰上拧了一下,咬牙切齿的骂道:“装一下?你知不知道我和陛下差点死在里面了?”

“我怎会让你死呢?毕竟我这么喜欢你。”温落晚笑了笑。

天,温落晚今日是怎么了,这种话跟不要钱似的往外说。

“你……你怎么了?竟然这般主动。”她不大习惯这样的温落晚。

“突然想通了。”温落晚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看左闻冉,而是把目光投到了左府门前,“我可以进去了吗?宫中有很多事务要处理,仅凭我一人怕是不够,要向左大人求助。”

“我爹现在还在休息,我们等会再见他,你先去我那边坐一会。”左闻冉好似是在害怕什么,拉起温落晚便要跑。

温落晚看出来了她的慌张,但没有说什么,任由其拉着。

“站住!”

没跑两步,便有一道尖锐的女声自她们的耳后袭来。

“完了完了。”左闻冉在听到女人的声音后,非但没有停下,反而拉着温落晚跑得更快了。

“左闻冉!你给我回来!”

“冉冉,好像有人在叫你。”温落晚回头看了一眼,对着左闻冉说道。

“闭嘴,你若是不想挨打就快点跑。”左闻冉呵斥道。

“前面有人拦着,我们还能跑吗?”温落晚看着拦在了她们前面的人马,接着问道。

“你不是会武吗?把他们给我统统打趴下!”左闻冉见无处可逃,只好停下脚步,将希望寄托于温落晚。

温落晚佯装不愿意,“这可都是你左家的人,若是我将他们打了,左大人怕是要怪罪我。”

“左闻冉!”

只是耽误了一点时间,便有一个女人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好啊,你现在都敢跑了。”

温落晚先挡在了左闻冉的面前,才对着女人拱了拱手:“左夫人。”

刘敏看到温落晚一愣,“温落晚?你不是死了吗?”

温落晚并没有计较她的失礼,而是笑着开口:“托了左夫人的福,在下才能捡回来一条小命。”

“哼!”刘敏冷哼一声,“你少说这种话,恶心。”

左闻冉闻言从温落晚身后站了出来,“娘,这是当朝左相,您怎能这般说话?”

“左相是徐翰琛,她温落晚算什么东西!”刘敏冷冷的开口,“左闻冉,当初你们皆说温落晚死了,难不成只是因为你想像现在这般与她在街上你侬我侬,因此而欺骗我吗?”

“左夫人误会了。”温落晚好像意识到了为什么左闻冉会带着自己跑了,“徐翰琛与秦天啸现已因谋反罪而入狱,便没有左相右相这一说法了。至于温某左相的身份,倒是从未更改。”

“一直以来皆是相印在谁手谁便是丞相,徐翰琛可未曾拿到过在下的相印。”

“再论温某先前‘死了’一事,只是温某为了引蛇出洞的计划,此事除了陛下无人知晓,还望左夫人不要因此误会冉冉。”

“温大人真是能言善辩。”刘敏上下扫视着她,“不知您今日来左府,是为了谈正事啊,还是与小女你侬我侬啊。”

不得不说,温落晚生了一副好样貌,尤其是那眉毛,眉头较细,眉尾向上挑,眉峰有转折。这样的眉毛,刘敏还从未在旁人脸上见到过。

“左夫人言过了。”温落晚对着她微微颔首,“温某今日前来自然是同左大人一起商量事务的。”

“但左夫人三番五次的用‘你侬我侬’这个词来形容我与左小姐之间的关系,温某觉得不妥。”

“怎么不妥,难道你们之间的肮脏事还要我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一遍吗?”刘敏嗤笑,“温大人对小女做出了什么事,我又不是不知,现在又摆出这副姿态,可笑!”

左闻冉只感觉自己身上的血一瞬间就涌进了她的脑门,眉心突突地跳,上前就想要同刘敏争辩。

“我来解决。”温落晚知道左闻冉现在绝对要同刘敏争吵,这样只会让她们之间的母女关系更加破裂,便先一步拉住了她。

“你怎么解决?她说话很难听的,还会打人。”左闻冉不放心的看着温落晚,生怕刘敏突然发疯给温落晚也来上一巴掌。

“无妨,我不怕。”温落晚对着她笑了笑,对上刘敏的目光。

“左夫人,温某知道,冉冉已经将我与她的事情同您讲过了,对此,温某可以很大方地承认。”

“感情这物,既是两个人的事情,又不止是两个人的事情。左夫人会有这般大的反应,恐不止是因为温某乃女子之身,更多的许是因温某的家世。”

“哪怕温某如今与左刘两家达成合作,一同铲除了这些叛国之人,左夫人仍会觉得温某一无是处。”

“寒门就是寒门,说再多有什么用?”刘敏不想再听温落晚在这里喋喋不休的与她讲道理,看向躲在温落晚身后的左闻冉,“左闻冉!你再不过来,我以后便没有你这个女儿了!”

“左夫人!”温落晚同样提高了音量,“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般说话,可曾想过左闻冉以后该如何接管左家?该如何在京中立足?”

“那所谓儒家可笑的孝道,便是你用来掌控你女儿的工具吗?”

温落晚此时说话已经没有方才那般客气,甚至在言语上都有些大不敬。

“温落晚,你就是这样同长辈讲话的?怪不得温家不要你,就连阮家也对你避而远之!”刘敏被温落晚气的喘不上来气,捂着胸口骂道。

“刘敏!”左闻冉最终还是忍不住了,“你到底想怎样?你就这么喜欢戳一个人的痛点是吗?当初我姥爷走的时候你日日都要在我耳边说,我爹的故友走了你仍是要说他这儿不好那儿不好,你就没有考虑过别人的感受吗?你难道不觉得你说出来的这些话很难听吗?”

“左闻冉,我是你娘!”刘敏瞪着她。

“是又怎样,你爱我吗你在乎我吗?你甚至还没有我只认识了八个月的温落晚待我好。幼时我说我不想学琴棋书画想学工匠手艺你不同意,我从了我认了;我及笄之年时我说我不嫁王君言你不听非逼着我定了亲;三个月前只因为我与温大人在京中的传言,你便要赶着求着把我嫁给李晏殊,难道我在你眼中就只是获得权力利益交换的筹码吗?”

左闻冉早已染上了哭腔,就那么看着刘敏,“你口口声声的说是我娘,但我怎就感受不到一点你对我的爱?”

“不哭了。”温落晚不知道从哪里拿来的手帕,替左闻冉擦拭着眼泪。

左闻冉感受到身后人的动作,只觉得鼻尖更加的酸胀,也不管刘敏在不在这里了,转过身抱住温落晚,将头埋进她的怀里呜呜咽咽的哭着。

“好了好了,没事的,左夫人也只是太过激动了,不哭了,哭多了会变丑的。”温落晚无奈的拍着她的背,轻声的安慰着她。

刘敏见两人竟然这般光明正大,更加的生气,三步并作两步的上前,将左闻冉自温落晚怀中扯了出来。

她早已气上心头,刚举起手想要打她,便感觉到手腕被人擒住,那人缓缓开口道:“左夫人,这样做,过了吧?”

左闻冉红着眼睛看着温落晚,方才的事情只发生在一瞬间,温落晚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抓住刘敏的手。

那是不是说明,她前前后后打过她的那三巴掌,温落晚都有能力躲过去?

温落晚为什么不躲,难不成她喜欢被打吗?

等有机会了一定要问问她。左闻冉暗暗想。

“你!温落晚,我可是刘家大小姐,左修环的妻子,你这样对我,想过后果吗?”刘敏想要挣脱温落晚的钳制,发现用力无果,变得更加愤怒。

温落晚有些头疼,她现在明白在洛阳的时候左闻冉为什么会说出那些话了。

“够了!”

这一声声如洪钟,将刘敏都震得发懵。

温落晚见左修环来了,便放开了刘敏的手,对着他微微颔首:“左大人。”

左修环急匆匆的走上前,“温大人,实在是抱歉,拙荆不懂事冒犯了你,还望温大人不要与她计较。”

如今温落晚立下如此大功,陛下之后必然会封赏她,再加上她帮助左家铲除了秦徐两家这最大的威胁,左修环自然是要对她更加敬重些。

“无妨,左大人不必如此客气。”温落晚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左夫人也只是有些激动,在这个年纪里是常有的事。”

“是是是。”左修环笑着,“瑾晟啊,刘将军方才传来消息,我还未曾查阅,正巧你来了。”

“这件事较为重要,你我一同商议。”温落晚应道。

“我也要去!”左闻冉拉着温落晚的衣袖,“这件事我同样也有功劳,你们商议事情不能不带我。”

刘敏看着这其乐融融的几人,愈发的生气,“你们才是一家人吧?左修环,有本事你就不要将我从刘家接回来!”

左修环没有理会她,将左闻冉的手自温落晚衣袖上拽下来,“你先陪爹爹散散步,温大人那边还有事情要处理。”

“哦。”左闻冉知道现在的温落晚很忙,只好先跟着左修环走了。

见众人都散去了,温落晚看向还留在原地未动的刘敏,抿了抿唇,良久才开口道:“左夫人,对于刘老爷子的死,我很抱歉。”

“呵。”刘敏一声冷笑,“你现在这般惺惺作态,莫非是想要我接纳你不成?”

“家父在时就曾与你说过吧,叫你不要接触她,怎他一走,你便迫不及待的粘了上来,甚至还!”刘敏气的说不出来话。

“抱歉,只这一点我做不到。”温落晚回想起在大殿上的场景,便觉得一阵心惊肉跳,“我承认我贪心了,动了不该有的念头,可若是冉冉无意,我也不会强迫她。”

说到此处,温落晚的嘴角不自觉地扬了扬,“但现在看来,她貌似很喜欢我。”

“不要脸!”刘敏骂道,“所以你的假死脱身不止是为了给秦徐两家可趁之机,还要借此看清左闻冉对你的感情是吗?温落晚,你还真是老谋深算,你活的累不累啊?”

“累,其实在很久之前,我便不想活了。”温落晚仰头望着天空,此时天色已经转晴,秋季的凉风打在她的脸上,带来些说不出的爽意。

只是现在有了左闻冉,我便又想要活了。

“那你就去死啊!”刘敏瞪着她,“你死前还要带走一个是吗?你是跟阮灿一样的疯子,你身上留着阮家的血,你就应该离我的女儿远一些!”

“没有什么该与不该。”温落晚说,“我不管你们这一代之间有什么恩怨,不要牵扯到我身上。”

“我,温落晚,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我的父母亲早早的就将我抛弃,那我便与他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更不会同其他家族有上任何关系。”

“我知道你们不让我接近冉冉是因为惧怕阮家,惧怕你们口口相传的‘疯病’,但我与左家合作这么久,与左闻冉相识这么久,我做过任何出格的事情吗?”

“古人云:‘吾尝终日而思矣,不如须臾之所学也;吾尝跂而望矣,不如登高之博见也。’还望左夫人在给别人随便下定义之时,多观察观察,不然没病之人亦要被你说成有病了。”

“要说有病,左夫人这总是喜动手的性子,温某觉得左夫人有空了可以叫御医看看,若再不行,温某身边也有医术极好的人儿,亦可以给左夫人诊诊。”

“温某还可以给左夫人一个建议,放下你那令人恐惧的掌控欲,去尊重冉冉的想法,静下心来去听去理解她的看法,或许能缓和你们母女之间的矛盾。”

“左闻冉首先是她自己,其次才是您的女儿。”

“我想,左夫人也不想一把年纪了,每次见她,都会如同今日这般场景吧?”

“您是冉冉的母亲,我自然敬重您,但也要看你值不值得我敬重。”

温落晚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去。

“温落晚!”刘敏只能瞪着温落晚离去的背景,气的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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