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武器之后的秦升如虎添翼，除了常规的体术外，他在射击上面非常有天赋，再加上他优秀的臂力，很快就能将那两把枪运用熟练。
“很好。”
浅羽悠真很满意这个徒弟的优秀表现，照这个势头继续练习，通过转正考核不算难事。
其实他选择这个作为秦升的武器也有自己的私心。在体术上与其他久经训练厮杀的对空部成员相比，哪怕他天赋再高，也很难比得过他们。
但枪这种东西，可操作性就多了。武装部最新研发的子弹带有超强的以太爆发性，能够赋予他更多能量，这样他进入空洞之后，也能更安全些。
剩下的半个月的时间，两个人一直黏在一起。
浅羽悠真真正实现了全天覆盖，上午上班和训练，晚上陪玩陪睡，这么紧凑的安排竟然让他乐此不疲，在月底一称体重，竟然还重了两斤。
“哦，这真是奇迹！”
医生摸着脑袋，机械的发出惊呼：“究竟是什么改变了你，当时连着输了半个月的营养液和营养师调理着，你的体重都没能有增加。你这次究竟找了哪里来的名医，竟然给你调理的如此好！”
浅羽悠真语塞，一时不知道从何说起。
总不能说他天天早睡早起，锻炼身体，连吃带喝的连轴转还重了不少吧。这显得这些医生更废了。
“大概是心情变好了。”
“你不说我都忘了，今天例行询问的时候你这么坦然的回答，应该没有说谎吧。”
“没有。”
医生怀疑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他，看得他心里发毛。
“哦，这次移开视线了，看来是真的。”
什么破毛病！
“移开视线为什么能证明是真话？”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医生非常看好自己对浅羽悠真的判断：“你这家伙可不要太会说谎，真的是撒谎的时候反而一脸真诚，说真话倒是心虚起来。”
“……你要是没什么事我就走了。”
“诶诶诶！”
见人要走，他赶紧阻拦。
“之前你不是催促新药研制吗？现在已经制作完成了，你的精神状况也不错，不如就先把那个药停了，等新药过审再换新药。”
浅羽悠真一怔，如果是一个月前听到这个消息，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但现在……
他突然有点想要继续下去。
“让我再考虑一下吧……”
——
从医院出来，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他掏出手机一看，是秦升的信息。
自从他成了这人的教练，这家伙就殷勤了不少，不但主动加了他的微信，还经常给他带好吃的。
不过以他的了解，这人的厨艺恐怖至极，好吃的东西大该是对面那位阿婆做的。
那阿婆还惦记着秦升的狗狗男友，每次送东西都不忘给他带一份。
想到这，他点开秦升的头像，上面的消息清晰可见：
[师父，今天不是要模拟空洞训练吗？]
靠，竟然把这事给忘了！
浅羽悠真立刻回复他马上到，然后快马加鞭的返回对空部。
今天是休息日，对空部里看起来静悄悄的，只有加班和值班的零星几个人在走廊里游荡。
“浅羽先生。”
他来到试训操作区，却在门口迎面碰上了正从里面走出来的梦斯。
她还是那副精致的打扮，干练又不失攻击性。浅羽悠真曾亲眼见过她的指甲穿透以骸喉咙的模样，对这位身居高位又神秘狠辣的人，他向来是敬而远之的。
哪怕上次和她交手过。
“没想到浅羽先生这么勤勉，休息日还来训练。”梦斯的红唇轻启，说出来的话却并不动听：“不过，对空六课不是有独立训练室吗？您还来这里与民同乐啊。”
“……训练而已，哪有什么高低之分。梦斯上校百忙之后还来这里，那才是与民同乐呢。”
梦斯笑容更甚，似是没察觉到之间的暗潮汹涌，继续道：“浅羽先生果然和我想的一样，口齿伶俐。”
两人互相点了点头，朝相反的方向前进。
刚过了转交，梦斯招呼了下门口的守卫，询问道：“去，查查今天浅羽悠真来是借用的哪间训练室，以及，见了什么人。”
“是。”
——
“抱歉。”浅羽悠真来到空洞模拟室，秦升早已在那等候多时：“我今天先去处理了点私事，时间上拖延了不少，真不好意思。”
“没事没事。休息日还要麻烦你，我才有点不好意思！”
距离转正考核还有三天时间，前面的培训已经做的差不多了，在浅羽悠真的教导和他自己的努力下，他的水平已经能够达到平均水平，虽然离对空六课的其他人还有差距。
除去战斗技巧，现在摆在秦升面前最大的困难，便是能够在空洞中保持和外面一般的水平。所以在即将考核的时候，秦升特意向师父申请了模拟空洞训练。
浅羽悠真将药扔给他，十分正式的叮嘱道：“这个药是上次你吃的，这个是最新研究的药物，可以快速提高以太适性，但副作用比较大，如果不是必要，最好不要使用。”
秦升看了眼那个新药，外包装甚至没有标示，只有瓶盖侧面凹凸处的能够通过触碰，模模糊糊的看出是“TOPS”。
“好的，我知道了。”
他站在操作台上，等待着仪器启动。
“即将开启空洞演练，请深呼吸，做好准备。5，4，3，2，1——”
眼前的景象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最为清晰的就是身体的反馈，被从四面八方挤压的感觉清晰明确，尤其是肺部感受到的强大压力，产生了窒息感。
“警告！警告！检查到空洞内成员健康指标急速下降，是否终止试炼？”
“……否。”
秦升将药塞入嘴巴，慢慢的，窒息的感觉在消散。
“身体情况已逐渐恢复至正常值。”
浅羽悠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秦升，感觉怎么样？”
“还，还可以接受。”
“那好，接下来，我为你设计了三波以骸，数量和难度逐渐增强，如果感到不适或无法抵抗，一定要终止训练。”
“好。”
随着浅羽悠真摁下红色按键，一群遗骸出现在秦升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