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升的双枪在手指间转动，伴随着一声声枪响，以骸在他面前爆裂、撕碎。

很快，第一波以骸的攻击被化解。

系统自动监测秦升的身体状况，并发出提示：“检测到您的心跳频率过高，建议休息后继续模拟。”

浅羽悠真通过大屏可以清楚地看到他脸部并不正常的红晕，以及伴随着急促的呼吸而起伏的胸脯。

“你感觉怎么样？”

如果为了通过考核，他一定会建议坚持下去，但现在的情况，很显然他的身体状况并不能胜任。

“我，还可以坚持。”

“好。”

浅羽悠真操纵机器，生成第二波以骸。

他时刻注意着秦升的身体情况，随时准备终止模拟，但他也同样尊重他的选择，给予他继续坚持的权力。

秦升握着枪的手都在发抖，强大的后座力让他已经感觉不到手部的知觉，唯有大脑一直的支配，让他能够机械的抬起枪设计那些以骸。

这次的精准度完全下降。

相比较上次的一击致命，这次他的攻击只是稍微抑制了以骸的行动，它们持续向前逼近，迫使秦升在用枪射击的同时还要兼顾近身搏斗，这给本就虚弱的他雪上加霜。

“还能坚持吗？”浅羽悠真皱起眉，纵使在虚拟战斗中被以骸击杀实际不会造成真实伤害，但对于他的信心也是一种打击。

“还可以。”

秦升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虽然听起来有些虚弱，但语气上竟还带了点轻快的意味。

他自己最了解自己的身体，这种感觉在之前无数次训练中已经适应了。虽然身体情况无法改变，但他的意志，同样不可战胜！

第二波以骸被消灭，秦升半蹲在地上，艰难的平复着呼吸。

以太浓度随着以骸等级的提升在不断升高，本就适性不高的他即使通过药物短暂提升了，但之前多次重复使用产生的抗药性即使经过一段时间的沉淀，也还是维持不了多久。

“悠真，我想，使用一下这种药……”

浅羽悠真沉默了一会，点了点头：“好，你可以尝试一下，但也做好副作用很大的心理准备。”

秦升颤颤巍巍的拿出针管，直直扎进身体里。

随着液体一点点进入身体，顺着血液循环流通至全身，不适感也渐渐减弱。这种药物的效果要比一般药强百倍，甚至让他有了站在现实世界的感觉。

“这种药，太神奇了……”

他看了眼自己的手，刚刚还麻木颤抖的四肢此刻已经充满力量，做好了充分的战斗准备。

将特制的以太属性子弹装进枪内，顺着一声狂野的嘶吼，他看到了这次模拟训练的最后一位对手，巨大的身形，颤动着周围的土地。

“这家伙，看起来很不好对付啊。”

身体情况恢复后，他的身手敏捷如初，在巨型以骸周围一点点削减着他的血量，待到最后一枪击中他的眼睛后，巨物瘫倒在了原地。

“抱歉，但是，再见了！”

两把枪组合在一起行程巨型散弹枪，他扣动扳机，一发炮弹直击以骸，随着机械音“恭喜您，试炼成功”的想起，他也被传送回了现实环境。

“表现的不错！”

浅羽悠真已经操控着机器将他这次训练的五维数据生成在大屏幕上：“怎么样，身体感觉还好吗？”

“倒是，没什么感觉。”秦升挠挠头：“大概是药效还没结束吧。”

“多喝水，注意休息。”浅羽悠真还是不放心：“服用这种药物的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副作用，少数反馈在身体的疼痛上，巨大多数出现易怒失眠烦躁的情况。”

“好的，我会多注意的。”

他又根据秦升今天的表现给予了一些指导，便急匆匆的赶他回去休息了。

回到家，秦升坐在沙发上，并没有感觉到任何身体上的不适，相反，他的精神很亢奋，精力指数是前所未有的好。

小康从门上的小洞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这是上次秦升特意为他准备的，哪怕他不在家，小狗也没必要等待，直接就能从专属小洞里走进来 。

“你来了。”秦升微微屈膝，小狗也很配合的跳进他的怀抱：“正好今天还有时间，咱们去办狗证吧。”

又来？！

浅羽悠真别过狗头，这举动看在秦升眼里倒是有了点傲娇的感觉。

他温柔的摸了摸他的毛，劝慰道：“我主要是担心你，毕竟有这么多四处捕杀小动物的例子，起码有了狗证，就多了一丝保障。”

不会说人话真的很难沟通。

浅羽悠真从他怀里跳出来，蹦到床上，示意他在床上坐下，然后很努力地将他扑倒。

“诶诶诶，不要闹了小康，就算你不想去办狗证，也不要闹我。”

浅羽悠真歪头看他。

人，你的理解能力也太差了！

“你的意思是，让我躺下休息？”

秦升后知后觉，挠了挠头：“我没事的，虽然吃了一种副作用很大的药物，但神奇的是，它似乎对我并没有什么影响。”

“甚至还很舒服。”

浅羽悠真围着他扒拉了一下，表示不信。

“真的！”

秦升站起来转了圈：“你看，我完全没有事。”

他蹲下身继续道：“说起来，我真的很想见见这位药物的研发者，这么多年，我终于找到了能提高我以太适性的药物，要知道，当时在……算了，都是过去了，现在能有药缓解我的情况，真是个好消息。”

秦升喋喋不休的表达着对药物的感谢和欣喜，但浅羽悠真却不这么想。

新药物的研发团队是TOPS，也就是梦斯背后的财团。他们几乎很少涉及空洞战斗相关的药物研发，这次不但研发出了提高以太适性的特效药，还能投放至对空部使用，这很难不让他怀疑有什么更深层次的阴谋。

而且，秦升的以太适性度怎么能保持如此稳定的低水平？系统检测的反馈图可以清楚地看出，对常人来说效果很好的普通药对他而言几乎不起作用，只提高了15%的以太适性，而特效药的也只提高了35%，将将好维持在正常适性度。

他的身体似乎有一种能力，可以将任何提高以太适性药物的作用降低一半甚至更多，而他，就用着低于正常水平的以太适性打完了这两波以骸，甚至在完成试炼后，适性才逐渐上升到正常水平，这显然不正常。

如果不是他天赋异禀，那就是长时间训练的肌肉记忆了。

这也就不难理解这人一个月达到基本过关水准……

浅羽悠真凝视着他，似乎有一团迷雾包裹在他周围，与他相关的全部都是秘密。

秦升，你到底是什么人……